那时他上初中,同班有个男孩家里很穷,妈妈跟人跑,爸爸得重病。
不知道是谁传,说人家爸爸得是艾滋病。
从那以后,全班同学就开始排斥他,仿佛他是个细菌携带者似,谁都不愿意跟他同桌,也不愿意挨着他。
苏云景隐约觉得不对,可还是站在大多数那边。
虽然他没有欺负那个男孩,但他是雪崩前那片小小
也因为这件事,苏云景每次路过水果摊,这女人就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
不过平时她都是指桑骂槐几句,今天却直接动手。
要不是苏云景反应快,傅寒舟估计会被泼身水。
傅寒舟听完,却问句,“你为什要管他,是因为他觉得很可怜吗?”
他黑沉沉眸,在暗淡光线里,显得极为幽邃莫测。
污言秽语,没句是好听,苏云景心里火又被拱起来。
但他强行让自己当个聋子,拽着傅寒舟快步离开。
傅寒舟回头看眼那个水果摊,幽邃眸子深不见底。
走远之后,傅寒舟才开口,“你跟那个女人有过节?”
那盆水明显是等着他们出来,故意泼上去。
水果摊主拎着水盆往门口靠,摆出泼妇骂街架势。
“倒是你,年纪轻轻,你爸妈没教过你走路要看道儿?好好在泼水,谁让你自个儿不开眼撞上来?”
她嗓门很大,声音尖锐。
很快就吸引许多人注意。
苏云景被她气上前就要理论,但却被傅寒舟给摁住。
。
“走,回家吃饭。”苏云景心情很好,是那种飘飘然,心里片柔软好。
傅寒舟眉眼弯弯,嗯声。
走出江初年家旧小区,门口就是个露天水果摊。
苏云景跟傅寒舟刚出来,迎面泼来盆水。
“这怎说呢。”苏云景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个问题,眉头蹙起来。
说可怜不准确。
“很反感这种霸凌,就因为他腿做截肢,看起来跟正常人不样,大家就开始排挤他。”
但这不是江初年错,他比任何人都想拥有双正常腿。
苏云景以前少年无知时候,目睹过霸凌,甚至跟随大流,默认对个人霸凌。
苏云景由衷为这些乱七八糟事感到烦躁。
但开口时,语气还算平静,“不算有过节,只能说断她财路。”
江初年父母平时非常忙,花钱请她去接江初年。
她拿人家钱,却点都不上心,经常很晚才去学校接江初年。
自从苏云景上次撞见江初年被欺负后,下学会顺路把他送回来。
“别吵,们回去吧。”
傅寒舟平和眉目,让苏云景气消大半。
傅寒舟裤腿湿大截,苏云景怕冻着他,毕竟这人本身就怕冷。
深吸口气,苏云景快速调整心态,对傅寒舟说,“走吧。”
苏云景都不计较,身后女人还在不依不饶地骂他们俩不看路。
要不是苏云景眼疾手快,拉着傅寒舟后退步,那盆水就泼傅寒舟身上。
脏水四溅,傅寒舟裤腿湿片,洇出深色痕迹。
寒风吹,那块沁心凉。
苏云景登时就火,他脸色铁青地问水果摊主,“你什意思?”
“什什意思?谁还没个不小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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