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琦眼里审视意味前所未有浓厚,正当崔桃以为韩琦会再度质问自己时候,就听他说声‘走吧’,人便率先走在前面。
本来同行还有衙役王钊、狱卒李才。二人因有事,提前跟李远约好在府衙后门等他们俩人倚门说笑,忽见韩推官竟然也来,马上挺直身子站好,都变得乖觉恭谨起来。
韩琦是当官,自然不能跟他们样徒步,他骑马在前,崔桃和李远等人就跟在后头。
李远让自己二弟李才提起灯笼照明,他则拿出案卷,按照案卷上记述,跟崔桃简单客观地阐述整个案子经过:
孟达、于氏夫妻二人成婚有两年,住在柳条巷。个月前,孟达在徐州表妹崔桃来京,暂住在孟达家中。
感受过崔桃手艺之后,李远非常信崔桃话,因为他确实看过好几个大夫都没用,遂心里很感谢崔桃。他李远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哪怕崔桃身份是个囚犯,这恩情该记他定会记。
韩琦撤回手中剑,质问崔桃:“你懂医术?”
崔桃对上韩琦那双精明眼,谨慎意识本能地就被激发出来,她装傻地挠挠头,“啊,应该懂吧。也不知道怎回事,看他腰疼就想治,而且确定自己肯定能治好他。”
韩琦倒没多说什,先将剑收回剑鞘。
崔桃边珍惜地摸着自己脖颈,边瞟眼韩琦腰间佩剑,准备拍下韩琦马屁,夸他文武双全什。
咔!
嗒!
两声清脆骨头响。
崔桃拍拍手起身,还不及去问李元感觉怎样。片很薄很凉硬东西突然抵在她后颈,还是那个熟悉配方,熟悉感觉,是刀!
“刀下留人!”崔桃立刻举手投降,缓缓侧首看是谁。
据邻居们描述,夫妻二人对崔桃向宠爱有加,任其索取,不仅给她做衣服买首饰,甚至很费心地要为她张罗寻门好亲。但在半个月前,也就在四月初三这天深夜,孟达家中突然传来惨叫声,隔壁仇大娘趴墙张望,见有血溅在窗纸上,吓得连忙去喊人。之后邻居们在仇大娘张罗下,都赶过来,及时地将屋内刚行凶完崔桃围堵住,押她去见官。
经审问,崔桃就对自己杀人行为供认不讳,她声称因看中于氏件首饰,于氏不舍给她,还出言讥讽她,因此就怒生杀心。当晚趁于氏疏忽之时,将她杀害,随后孟达归来,她怕被孟达发现,便干脆将孟达杀人灭口。
“这便是你跟于氏争抢那根银簪,们缉拿你时,你头上正簪着它。”李远再将白帕包裹银簪拿出,亮给崔桃瞧。
簪子上还有干涸血迹,很
“韩推官会武?”
“不会。”
对方回答得很干脆。
崔桃:“……”不会武你随身带剑?
好吧,也不能说没用,人家刚才不就用上?
想不到韩推官看起来挺斯文,居然会随身携带危险武器。
“误会,误会!”李远连忙爬起来,跟韩琦行礼解释,“她在给属下治腰。”
李远把经过跟韩琦讲,连连表示自己不该如此,知道错。在跟韩琦弯腰赔罪时候,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腰好像真不疼。
李远惊讶地看向崔桃。
“真不是吹,你这个骨错位跟般人可不大样,也就可以。”崔桃有点小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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