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琦看着崔桃。
崔桃觉得韩琦眼神有点怪,忙道:“现在真凶已经抓到,已经能证明不是凶手,是清白。韩推官可以放吧?”
韩琦轻笑声。
这笑容崔桃略有点熟悉,上次她提供线索要求吃百味羹时候,韩琦就是这笑,然后把她耍。
当初在公堂之上,崔桃若剜心般痛苦,惨兮兮哭诉她替人顶罪样子着实可怜,堂上所有人都以为崔桃是在为她情郎做傻事。然而,真凶却是个年近半百、面似靴皮中年丑妇。
“你干什?你为什不救师父?”萍儿见崔桃松手,更加崩溃和激动。
崔桃看向此时也正看她韩琦,轻声道:“死。”
衙役带着崔桃先去洗手。
等崔桃回来时候,韩琦这边已经质问过萍儿。萍儿对仇大娘杀害孟达夫妻事确实不知情。
李远等在屋后草木灰里搜到块没有完全烧尽沾血衣布。王钊等则在厨房门框下方找到两处已干涸血迹。这应该是仇大娘在杀完人之后,处理血衣时不小心擦蹭上。
冷漠沉静态度衬托下,仇大娘看着正焦急救自己崔桃,突然笑,她用尽力气仰起头,对着韩琦道:“人是杀,跟她没关系。”
“缘由。”韩琦朝那名被捕年轻女子看眼。
“不,跟她也没关系,萍儿昨天才来京!”仇大娘忽然激动下,但她还是越来越虚弱,似乎喘口气对她来说都成奢望,“杀他们夫妻,是想威胁他们交出盐运图。本来也想把她杀。可当看到她见到死人,竟吓得跌倒在地,染满是血时候,便想有个替死鬼正好,省得衙门为……追查……凶手怀疑。”
仇大娘口中所言‘她’指就是崔桃。
“你怎知盐运图在他们手上?”韩琦不等仇大娘讲话说完,再度提问。
“原来仇氏便是那个让你声泪俱下、甘愿为其顶罪、心痛难舍之人?”韩琦声音悦耳至极,甚至能听
“墙头血迹很少,她应该在杀完人之后,脱衣裳,把血衣隔墙扔过来,再翻墙回家焚烧血衣。”
王钊跟韩琦回禀自己推断,并将他刚刚在仇大娘衣柜里搜到封信递给韩琦。
信里有两张画像,画像上所绘人正是孟达、于氏夫妻,另有张纸条写有‘杀雌雄大盗,夺宝图,赏银万两’话。
如此看来,这孟达于氏便是江湖上近两年极为有名‘雌雄大盗’,据传他们二人偷盗技术十分佳绝,甚至可出入皇宫于无形。这盐运图很有可能是他们从盐铁司那里偷盗而得,有趣是朝廷至今都不曾传出过盐运图丢失消息。
仇大娘因得到江湖消息来找图,倒好解释。只是她已经将人杀,为何还住在隔壁不走?莫非因为没有得到盐运图,便想在这守株待兔,另寻线索?
“是……是天机阁……出高价悬赏——”仇大娘突然晕过去。
崔桃去探仇大娘脉搏,继续按着出血伤口,焦急等着那寻银针衙役回来。
那名叫萍儿被捕年轻女子嚎啕大哭,不停地喊着‘师父’。
时间,除萍儿哭声所有人都静下来,崔桃额头上慢慢渗出细汗。
又过会儿,崔桃再去试探仇大娘脉搏,随后便将压着伤口那只手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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