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莽摇头，“干
天
活儿，晚上太累，睡得熟，雷劈到头上怕是都难醒。”
李远点点头，将林莽证词都记录下来。
崔桃则盯着林莽后脖颈，示意韩琦去看。韩琦跟着去看眼，发现林莽后脖颈有红色抓痕，已经结痂。再观察这林莽身材，高大强壮，必有十足力气。
韩琦召来王钊，小声吩咐两句，便带着余下众人撤回。
崔桃骑上马，跟在韩琦身后，“韩推官不好奇
为何会骑马
？”
，吐弄得妇人身。妇人气得不行，正要骂他，男子忙赶过来，连忙把孩子抱起，催促妇人赶紧去洗洗。
“巷子草垛里有个死人就够晦气，哄你两句你好就罢，非要闹腾个没完。七岁，不小！人家七岁孩子都能打柴挑水，你倒好整日就知偷懒瞎玩，你若不瞎跑出去，能倒霉见看见死人？瞧你这胆子，以后还怎指望你成家立业，孝敬们，给们养老！真真养个没用东西，跟你爹爹个窝囊样！”
妇人边骂，边嫌弃用木棍子拨弄掉身上污秽，才转身进屋去清洗。
崔桃和韩琦听到骂声，都朝那边看去。
林莽抱着儿子忙给他们点头道歉，“内人近两日心情不好，抱歉，抱歉！”
韩琦瞥眼崔桃，没说话。大概是对崔桃‘懂太多’这个设定已经习惯，会骑马这种事早已经不在令他惊讶范畴之内。
从东大街出来往御街走时候，正能遥望见州桥，此刻虽白昼，没夜市，却也有几个摊贩在卖东西。
忽来阵风，有淡淡肉香味儿飘来，崔桃立刻打激灵，挺直腰身吸鼻子闻，“是炙鸭香味！”
说完，她就眼巴巴地望向韩琦。
“这草垛谁家？早就有？”李远照例要询问案发现场附近所有证人。
“隔壁李三郎家，堆放也有两三个月，不过李三十来天都不见人。”
林莽告知李远，这李三是坊郭客户，屋子是从店宅务那里廉价租来。那里原本就是处凶宅，前主人是个寡妇，年前自己在屋里上吊死。
进入东京汴梁流民般都会登记在册，这类流民被统称为‘坊郭流民’。坊郭流民在东京居住劳作年，即可拥有户籍。但户籍也是分类型等级，其中居住在城里有房产叫‘坊郭主户’，相对应没有固定房产便叫‘坊郭客户’。坊郭客户则可从‘店宅务’那里租到朝廷提供廉价房屋居住。
“你昨日半夜可听到有异响？”李远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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