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杯酒下肚之后,吕公孺脸微红,话更多,也更放得开,开始频繁地质问崔桃。
“这三年你在外到底干什?为何会跟朝廷盐运图有关?真闹不懂,你个好好名门闺秀,干什非跑到外面去风餐露宿,还跟江湖人扯上关系?你知道你给家里丢多大脸?害二哥这三年郁郁寡欢,府里头连个‘桃’字都不敢提,甚至连家里桃树都给砍光。”
崔桃听到这里终于不再继续吃,直接问吕公孺:“跟你二哥可曾定过亲?”
“没有。”
当然没有,如果有话,韩琦人早就调查出来。
王钊从崔桃刚才进门时候,就发现她手里多样东西,便问她是何物。
“噢,店老板给赏钱。”崔桃说完就夹块蹄酥片送入口中。
余下三人面面相觑。
去点菜竟能得赏钱?照道理就算给钱,也该是客人给店家赏钱才对。
韩琦能猜出七八分来,便默然饮茶。王钊虽不明白怎回事,但发生崔娘子身上事,再稀奇也不能算稀奇。
近前,惊讶地上下打量崔桃,“真是你!你怎这副打扮?”
“便于出来见你。”崔桃也打量起吕公孺这惊乍表情。
“这三年你都在哪儿?当初为什要离家?你可知你走后,崔家上下为你都闹成什样子?姨母她差点为你哭瞎眼!二哥他也——”
吕公孺忽然意识到屋子里还有韩琦等人在,赶紧咳嗽两声,及时把话止住。
他随即见崔桃脸茫然地看着自己,忍不住继续问:“你真失忆?点儿都不记得?那是谁你其实也不知道?”
“那们之间也必然不会有旧情。”崔桃说这话时,特意瞟向韩琦,似乎在谴责他之前用词不当。
“这……”吕公孺突然反问,“你怎知道你们没旧情?你不是失忆?”
“既如你所言,原本是正经规矩大家闺秀,又怎会随便越矩跟你二哥有私情?崔家也是根基深厚名门望族,家风甚严,在家时候身边丫鬟婆子想必不在少数。怎想,们之间都不像有什样
吕公孺却不知道崔桃能耐,非要追问缘故,得解释之后,好顿唏嘘惊讶,又重新打量番崔桃。
再见崔桃吃饭样子,他更惊讶,瞪圆眼睛就没休息过。
“你真变好多。”吕公孺不禁感慨,“以前你就是正经规矩大家闺秀,言行都颇为端庄内敛。别说这副粗糙打扮,更不要说你这副狼吞虎咽吃饭样子,那会儿你连笑从来都只是嘴角轻轻抿下,还要用团扇遮挡才行,再温婉恬静不过。”
崔桃点点头,示意吕公孺继续说。她则又夹块蹄酥片送入口中,大力咀嚼。
王钊则趁机给吕公孺斟酒,让他也喝两杯。
崔桃摇摇头,“所以还要麻烦三表兄帮忙,讲讲过去,或许就能想起来。”
“各位客官,菜来!”
片刻工夫,何安笑着把桌子菜安排好。
作为厮波,最不能缺就是眼力见,这雅间里有两位瞧就知身份尊贵,不喜外人伺候。何安特意跟崔桃点头打招呼,便很识趣儿地退下去。
满桌子香喷喷菜肴等着她吃,崔桃当然不会客气,提着大钱袋子落坐,便起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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