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桃岿然不动,犹如举着颗宝石般,呵护着手里荷叶糕,
“糯米、蜜枣、莲子、芡实、山药、核桃、白扁豆、葡萄干,蒸熟后用糖和玫瑰酱拌匀,再均匀分几份儿,用焯过水新鲜荷叶里包好,上锅蒸,只需须臾工夫,玫瑰酱香和荷叶清香便会随着糖融化,美妙融合地在起,如此便有这
不管当初出于什原因,她都让家里人伤心。
时隔三年,最难熬时候已经熬过去。在没弄清事实真相前,在没能以无罪之身离开开封府之前,崔桃不便回到崔家。因为这样做,不仅会让关心她人蒙羞,再次受到刺激;同时她自身也很难保,族里长老们立规矩讲家法,她无从应对,因为私刑远比公刑可怕得多,父杀子不犯法。
所以崔桃没选择去见母亲,只是让吕公孺捎句让她安心话给她。只愿母亲会理解她,可以挺过这段艰难日子。
崔桃还欲再问崔枝几句,‘当’声,门突然被踹开。
阵风扫进来,掺杂着淡淡兰香。
态度,太过理直气壮,显然不像是他有错不占理样子。当然,也不排除他就是自私情况。但这条真假与否,会儿就可以试试。
崔桃心中思虑得飞快,但面上半点不显,不忘笑着点头应和崔枝,又语重心长地嘱咐崔枝,还是以她为前车之鉴,谨慎考虑婚事问题。
“做姑子可没你想那样自在,如当初闯江湖,大概觉得会多恣意不羁吧。可你瞧瞧现在样子,有什好?”
崔枝立刻点头应和,“七姐说得有理,会好生想想。”
崔桃随之又加疑点四。这崔枝想出家做尼姑决心三年前就有,若真如她所言受原生家庭影响比较深,岂能别人随便劝句她就能听得?可瞧她刚才应得干脆,点反感或异常表情都没有。八成她想做尼姑说法只是个幌子而已,至于这其中缘故,也归于待查。
吕公弼着袭青衣,直冲进屋,冷飕飕目光立刻扫过崔桃和崔枝。
崔枝吓得站起身,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眼,只是礼貌地喊声:“宝臣表兄。”
崔桃则拿起桌上荷叶糕送嘴里咬口,刚刚跟崔枝聊天时候,她便闻到这荷叶糕散着清甜香味儿有点忍不住。
吕公弼目光长久地停滞在崔桃身上,还有她那张吃个不停嘴上。
屋里气压很明显因吕公弼而压低,崔枝有点怕,忙去揪崔桃衣袖,让她别吃。再吃,只怕她二表兄会放冷箭把她们俩都弄死。
“对,瞧七姐如今这般,倒不太像是坐牢囚犯。可是吕相公跟开封府打招呼,令他们优待于你?”
崔枝跟吕公孺并不太熟,毕竟男女有别,吕公孺也没跟她说太多,所以她只能直接跟崔桃打听。
崔桃摇摇头,只是单纯否认,并未特别说明。她还不太想让崔枝现在知道她有多少能耐。
“前些日子三叔从汴京回家,好顿撒火,说你在开封府坐牢上瘾,竟不肯随他回来,骂你丢尽崔家脸,还说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。后来还是三婶怒,让三叔要拿刀杀她,要跟她和离,否则不许再提,三叔才就此作罢。”
听崔枝提及自己母亲,崔桃愧歉地垂下眼眸,“当初是任性,对不起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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