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王钊、李远二人推断都太过平常,韩琦不觉得新鲜,他倒是很期待崔桃有什新发现。
“这宅子有点意思。”崔桃道。
“哦?”
“前宽后窄,若扇状,乃大凶相,阴阳失调,不利聚财添丁。”崔桃唏嘘,“难怪钱大夫会丢活计,他们夫妻也无子。”
韩琦:“……”
韩琦对此没有任何反应,显然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当他多费口舌去解释。他抬手指下梧桐树杈。
崔桃跟着仰头看过去,发现树杈上挂着块碎布,吊绳子粗树杈上有很宽摩擦痕迹。
崔桃让人装个跟死者杨氏体重差不多沙袋,拴上绳子,递给王钊。王钊两三下就拉起沙袋,只在树杈上留下两条摩擦痕迹。再换位比王钊力气小衙役去试,他在拉拽尸体时候更费力些,故而最后在树杈上留下摩擦痕迹就宽些多些,但比较凶手留下痕迹还是不够。
这说明凶手力气并不大,远不及位正常健康成年男子。
从树杈取下来碎布料为白色,麻布。许多百姓都会穿白色麻布衣,只凭此去寻凶是不太可能。
在开封府当官且姓韩,只有韩琦人。
闻言后,大家自然免不得都望向韩琦。
韩琦正仰头凝视着梧桐树,朱色衣襟垂落,极衬肤白,拔高身姿如巍巍玉山,整个人姿容赏心悦目到可入画地步。
众人瞬间忘原本目,转成单纯欣赏韩琦美貌。
特别是苗氏,她才注意到院里居然有这样位俊美*员,双眼恨不得黏在韩琦身上。
本以为崔桃会说些跟案子相关新想法,不曾想她竟扯上风水。
“真奇怪啊,为何不建方方正正宅子?”崔桃纳闷道。
韩琦没兴趣继续听,转身就走。
崔桃追着韩琦:“韩推官别不信啊,上次说有血光之灾就很准呀!钱同顺死,还遇袭。这占卜风水之法,看似好像是没道理东西,实则是数、气、象能变。便如月圆大潮道理样,若能参透其中天机,那便无敌
刘仵作表示钱同顺脖颈伤确系为生前造成,这点上与杨氏吊死情况截然不同。
李远带人仔细勘察宅子里所有地方,都作详细绘图和记载,特别注明院内没有拖拽过痕迹。
“死者穿着身里衣,夜里遇害,若为男子造访,必不会如此疏于防备。加上这树杈痕迹,说明凶手力气不大,更加证明凶手应该是名女子。很可能是死者认识女子,才会让死者如此放松戒备。”王钊推敲道。
李远表示赞同:“俩人很可能相识,凶手借口有事来找杨氏,并不能引起杨氏防备。就在这梧桐树下,凶手直接对杨氏下手,所以院子里才没有拖拽尸体痕迹。”
韩琦默然听完后,看向崔桃。从刚才开始,崔桃就托着下巴,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打量这座宅院,似乎发现很不得大秘密。
韩琦感受到周遭目光,睫毛轻颤下,转即侧眸看向众人。
苗氏忍不住激动地抓把朱大壮后衣襟。天呐,他长得也太太太太太好看!
朱大壮因痛回神儿,气得揪走苗氏,催她赶紧回家做早饭去。
“何事?”韩琦问。
“有人说杨氏在死之前,曾哭诉说要状告韩推官。”崔桃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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