鸨母孙妈妈对崔桃态度十分热情,
灯火绰绰,将天香楼富丽奢华大堂照得通明。
乐声忽起,吸引楼里觥筹交错客人们注意。紧接着,大堂内传出惊呼声,倒把这些在雅间品茗听曲儿客人们都吸引出来,各自都站在二三楼栏杆旁往下望。
却见位身着海棠红裙女子,手持两条从屋顶悬下红绸,如灵蛇般,或腰缠,或腿缠,完全将红绸掌控在自己身上。身量凹凸有致,竟无丝赘肉,轻如灵巧飞蝶般,荡着红绸在半空中飞舞。白纱遮面,红裙飘扬,美目潋滟,尽显无限风情,引得楼上楼下男人们个个都为她叫好。
韩琦和晏居厚此时正站在三楼栏杆旁。晏居厚目不转睛地望着楼下已经不能说是翩翩起舞,而是飞扬起舞女子,他目不转睛,惊叹叫绝,连连拍手。
“稚圭兄,你今儿真是来着,往常可没见有这好玩。定是因为今儿稚圭兄来,老鸨特意把楼里最好舞姬给现出来。哎哟,这舞跳得可真厉害,啧啧,那小细腰……”
房间,负责伺候崔桃。俩人也被这屋子各种玉香炉、古字画陈设给弄惊。
“天呐,要是捧着这个玉炉跑路,后半辈子不用愁!”王四娘稀罕地摸着玉炉道。
“是不用愁,死无踪迹,还愁什呢。”萍儿提醒王四娘别忘,这里很可能是天机阁在汴京分舵,势必高手如云,青楼里还有那多护院,怎可能会让她捧着这大物件跑。
“你们多跟楼里那些老人打听消息,别太明显,不着痕迹地瞎聊乱扯来套话。”崔桃接着交代俩人套话技巧,让王四娘负责厨房那边厨娘、粗使丫鬟,萍儿负责跟楼里其她姑娘们丫鬟套近乎。
崔桃则借口解天香楼,让孙妈妈找个人带她四处走走。随后,崔桃就被告知天香楼厨房后院子,特别是东西跨院都是存宝贝库房,闲杂人等不准随便出入,便是楼里姑娘们也不能去。
韩琦原本没朝楼下看,他在等着张昌消息,忽听晏居厚此言,冷睨他眼。
“稚圭兄,你快快看看啊,再不看那小娘子跳完!”晏居厚急得拉下韩琦胳膊。
韩琦岿然不动,丝毫不想搭理他,这时便见张昌匆匆回来。
“‘百日红’正在楼下跳舞。”张昌对韩琦禀告道。
韩琦立刻看向楼下,便见那挂在红绸上女子盈盈落地,对大家略施浅礼,便在众人此起彼伏高呼声中转身上楼。便是换整身鲜艳打扮,蒙着面纱,韩琦还是眼能认出崔桃背影来。
崔桃接着‘互相认识’借口,去各处姑娘那里串门,实则是想从这些姑娘房间窗户去观察天香楼后院情况。崔桃随即就发现,后院西北角那里有两栋看起来听挺破旧房子,乍瞧像是柴房,院子里堆砌不少劈好柴火。有五名粗使模样男人坐在柴堆上聊天,之后没多久,又另有五个人替换他们,也是坐在那聊天儿,数量上刚刚好,便感觉有些蹊跷。
崔桃记住这处地方后,便被孙妈妈打发回自己房间,因为楼里马上要开门迎客。
孙妈妈笑问崔桃对这里熟悉如何,因见崔桃精神不错,便问她今晚是否打算接客。
“那就跳个舞吧。”崔桃道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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