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朱二郎讲,朱大壮和苗氏在前日接帮工活计。城外有位王员外要办六十大寿,家里人手不够,要雇工。王家人办寿宴图吉利,钱给得大方,只帮忙两日,每位帮工不少于三百文钱。
朱大壮便张罗着跟苗氏起去,俩个人还能多赚份儿钱。孩子就被托付给朱二郎夫妻暂且照看。今天理该是他们夫妻回来时候,朱二郎夫妻吃过早饭后,便把孩子送过来,却没想到撞见俩人吊死在房中。
孩子到现在还受惊着,不停地哭
萍儿怔下,她还从没见过崔桃用这种眼神儿看人,可见她确实不喜自己之前言论。萍儿讪讪地低头,不再出声。其实她并没有真寻死心思,只是感伤下,希望有人能看见她难受,关心她两句。刚刚她说想过死,见没人理会她,她便很难过。
如今虽被崔桃这般训斥性地瞟,萍儿意识到自己胡作,心里却是暖,这说明终究还是有人在乎她计较她。
“以后再感伤春秋想要寻死,就卷铺盖走人。”崔桃冷声道。
萍儿:“……”她想多!
崔桃初步检查尸体情况,尸斑固定,指压不褪色,尸僵完全缓解,角膜重度浑浊,不见瞳孔。
,有个帮手在旁伺候着感觉,确实挺不错。
崔桃戴上手套后,抬脚迈进屋堂,仰头便看见朱大壮和苗氏悬梁而挂。萍儿和王四娘随后进来,进门俩人就捂住嘴,直叹怎会有股子骚味儿。
“上吊死般都有这情况,还会因为绳索勒住舌根,导致这里肉松弛,下颚会受力打开,吐出长舌。这就是你曾想选z.sha上吊,如何?”崔桃观察完尸体状态,让衙役可以将尸体放下来,并提醒他们记得保留绳扣部分。
“太不体面,以前不知道,那以后绝不会再想着上吊死,选喝毒药,体面些。”萍儿小声嘀咕着。
“毒药穿肠肚烂,般都会导致呕吐腹泻,口中流涎,最后让人全身麻痹衰竭,残喘窒息大约炷香到两三个时辰为止,若是鹤顶红话,死后还会眼、口人、鼻流血,死状凄厉,能有多体面?”崔桃反问。
她告诉韩琦:“人至少死两天,俩人在被吊在房梁之时都还活着。这样看来,只有钱同顺妻子杨氏情况特殊,在被凶手吊起之前就已经身亡。”
“也便是说,昨晚带人来巡查杏花巷时候,他们夫妻俩已经死,尸体已经在房中吊着?”
李远见崔桃点头,不禁万般气愤,痛恨这凶手太过凶恶歹毒,竟在天子脚下接二连三地杀人,视他们官府于无物。
“厨房那边地面有道拖拽痕迹,还有没来得及端上桌饭菜,当时苗氏应该在厨房,遭到凶手袭击之后,被拖到正堂。”
王钊这时走过来,向韩琦转述他搜集到些信息。
萍儿惊得瞪大眼。
“跳崖,啪下摔死,快得很。不过也不体面,肉泥。”王四娘提议完,自己就给否定。
“肉泥还好,若摔得碰巧不得当,半死不活更遭罪。”崔桃说着,便从两名死者耳道内取出两根银针。
“那哪种自尽死法可以体面点?”萍儿问崔桃。
“自尽这种死法就没有体面,活着不好?瞎想什,败给谁也不能败给自己。”崔桃冷冷瞥眼萍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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