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四娘憨笑着挠挠头,跟崔桃表示其实有时候她也知道自己性子粗鲁,奈何改不过来。
崔桃躺在躺椅上,见王四娘就讨好地蹲在自己身边,跟自己说话。笑着拍拍她肩膀,要她不必如此,可找个凳子搬过来随意坐着。
“敬仰崔娘子,跪着都行。”王四娘特别佩服地对崔桃道,“以前吧,正经觉得自己闯出片天来,跟别女人很不同。如今见识崔娘子,才晓得‘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’。人美,聪明,做手好饭,什都会,什都难不倒你,便是性子不泼辣却也能镇得住那些男人,让所有人都佩服你。崔娘子这才是真厉害!”
崔桃笑笑,夸王四娘嘴甜,她很喜欢。
萍儿这时候洗完碗筷出来,也凑过来。
共三下,每下都结实地打在额头上,疼得萍儿冷吸气,红眼眶,完事儿赶紧用手揉着脑袋。
“拿打赌?”崔桃把托盘递给王四娘,坐在梧桐树下躺椅上。
“们打赌猜韩推官到底会不会吃崔娘子做饭,萍儿不信会吃,猜会。”
王四娘把手里托盘转交给萍儿,告诉她是她输,她就该继续干活洗碗。
“看来还是解情况,萍儿觉得韩推官那样人物,是不大可能会愿意吃咱们这种出身人做东西,该讲究身份,清高傲慢到骨子里去。却说事儿没那复杂,崔娘子做得好吃那就吃,那香谁能忍得住!”
冒出个头看他。
“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,今有崔桃为东京城太平做天香楼内应,都是巾帼英雄,对不对?们有分别?”
韩琦怔,摇下头,表示没有分别。
“那就好,以后还给韩推官做饭吃。”若三观不合,你便不配吃饭!
崔桃随即飞快地进屋,把桌上空碗筷端走,刚才走时候她忘记拿。
“这事儿不对,韩推官那性儿,明明不是好相与。上次四娘你多看他几眼,结果如何?还有事你们不知道,却亲眼见过。”
王四娘让萍儿痛快讲,到底是什事儿。
萍儿便讲她当初答应投诚开封府后,被带去见韩琦,在外候命时候,遇到个情况。碰巧有什李尚书府人给韩琦送点心。韩琦直接打发张昌把饭食还回去
崔桃乐,不禁打量番王四娘,瞧着五大三粗,性子泼辣不讲理般,实则却很有自己见地和想法。
“看你这性儿,若不在山寨里,过正经日子也能撑起来。”
“却不行,生不孩子。”王四娘叹道,“这母鸡不下蛋,在好些人眼里就成只死鸡。”
“不必理会庸人想法。”崔桃道。
“以前是有段时间想不开,也是想过做个像萍儿那般性子娇滴滴妇人。后来发现自己若再老实下去,那注定要被欺负,任人揉搓。都是死鸡,还有什可怕?使劲儿拼呗!最后比寨子里那些男人都强,但性子也凶悍,不凶镇不住他们!”
韩琦:“……”
荒院内。
王四娘和萍儿见崔桃端着空盘和空碗回来,个高兴,个失落。
“猜错吧?赶紧点,把脑袋凑过来。”王四娘作势张嘴,往自己手指上哈气,准备弹萍儿脑壳。
萍儿无奈地把脑袋凑到王四娘跟前,在王四娘要动手之前,吓得紧闭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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