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无话可说,也可不说。若不认罪,也可不认。然罪名非你不认而不在,今日审定结果,必为斩立决。”韩琦欲掷签之时,堂下陶高突然发话。
“这罪不认!”
陶高喊声响亮,底气十足,倒叫在场众人有瞬间竟以为陶高真可能被冤枉。可转念想,其所为桩桩件件,衙门都有切实证据,又是在杏花巷地下墓里现场将人擒获,无论如何其身上都不可能有冤情。
这可真真是,连杀人恶魔竟也有脸喊冤,太不要脸!
“你有何冤情?”韩琦倒是耐心,闻得陶高之言,便顺势问他。
文书先将陶高所犯下罪行诵读遍,篇幅之长,花费近炷香时间。
韩琦随即才淡声开口,问陶高可认这些罪行。
陶高低垂着头,手紧紧抓着衣襟,未吭声。
李远见状,便呵斥他:“韩推官问你话呢,你是否认罪?”
陶高还是不言语。
关系。”崔桃道。
王四娘明白,要是她嘴欠乱说,那就是连吃饭这点关系都没有,确实好可怕。王四娘当即捏住自己嘴,向崔桃保证她绝对不会乱吐出个字。
张昌随着韩琦来到广贤楼前,本停下脚,想伺候自家主人入内,却见韩琦徐徐迈步从广贤楼前走过。
张昌愣下,忙凑上前问:“六郎不去?”
脚步未停,显然给张昌答案。
这会儿崔桃站在百姓后面,也跟着凑热闹围观。听韩琦这话,让她恍然想起当初她刚穿回来受审那刻,韩琦也问她有何冤情。嘴上是这样问,可当时他可是很无情,差点直接砍她。
崔桃随即望向坐在公堂上首之位韩琦,朱色官
李远举起木杖便朝陶高身上捅去,倒要看看他是否清醒着。
“啊哈哈哈——”
陶高身子被戳得歪倒在边,忽然大笑起来。
在场人无不觉得他疯魔。围观百姓们悄声嘀咕,对陶高指指点点,多数人都被陶高这样子给吓着,叹他是被妖魔附身。若不然这小小人儿,瞧着挺乖巧样子,怎就杀人不眨眼?再说正常杀人犯上这公堂,哪有不怕,不都是战战兢兢地应对,老老实实地回答*员们问话,哪有像他这样猖狂。
有几个百姓胆小,甚至还后退几步,告诉大家离远点,省得被那妖魔从陶高身上钻出来,附他们身。
……
两日后,开封府开堂公审陶高,这日来不少杏花巷百姓围观,见他被押上来,百姓们纷纷谩骂起陶高,少不得有人说他‘人长得小却心思歹毒’。
陶高原本蔫蔫地低着头,跪在公堂中央,忽听这话猛地回首,便是发髻凌乱,遮盖住他大半张脸,那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却仿佛饿狼般,似乎要把所有人都吞入腹中,倒把堂外看热闹众百姓吓跳。
“长得小如何,长得小就不能心思歹毒,就不能杀不人吗?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,都只准你们长得大人干不成?帮蠢货,瞧长小便看不起,可最后呢,却都死在手里。蠢得只知道哭,无力挣扎哈哈!”陶高说着哼笑两声。
百姓们听这话,气得更要去骂陶高,随即声惊堂木乍然响起,大家这才都安静下来。定要围观,等着这畜生在狗头铡下尸首分离,才算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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