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直憋着情绪,逃避不敢坦白,除畏惧林三郎尊贵身份,也很怕自己要去面对因自己缘故害死万中事实。她不敢去想,也不想去想……现在终于把切都说出口,秦婉儿情绪便彻底崩溃,瘫软地靠在崔桃怀里泣不成声,连连谴责自己不好,连累万大郎。
崔桃随即看向韩琦,问他:“该怎办?”
这案子看起来简单,其实非常难办。
那林三郎算是教唆杀人?似乎很难定性。退万步讲,即便算教唆杀人,证据呢?仅凭秦婉儿人证词,旦对方狡辩起来,凭其刑部尚书之
秦婉儿怯生生地看眼韩琦,默默道谢,就接过点心。在崔桃态度友好地劝说下,秦婉儿盛情难却,不得不咬口酥黄独,随即又吃第二口。这点心真好吃,奈何嘴巴甜,心里却苦,她忍不住地眼泪直往下掉。
崔桃又看向韩琦。
韩琦不明白崔桃唱得哪出,但他知道崔桃这眼神意思为何。
韩琦便对秦婉儿道:“你可有话要说?本官自会为你做主。”
“们韩推官连丞相都敢参,区区个刑部尚书,不带怕。”崔桃马上对秦婉儿补充道。
老大要为婉儿父亲昭雪,便嘲笑他,还说瞧他那样,连去开封府门口喊冤胆量都没有。老大不服气,便跟他打起来。谁知那少年有许多家仆,上手便将们都擒住。”
邓兆随即告诉崔桃,他们那会儿才知道,原来那少年竟是刑部尚书之子,唤作林三郎。其身份尊贵得很,他们根本惹不起。后来那天事儿,他们挨训斥,也就混过去。但他万中却觉得丢脸,心情直不爽。
再后来他们又去几次云水观,有两次又遇见林三郎,林三郎见万中就出言嘲笑。万中终于没忍住,又跟林三郎厮打起来,后来林三郎掏出匕首,把大家都吓着,谁都不敢乱动。那把匕首正是万中如今自尽这把。
“你们最近次遇见林三郎在什时候?”王钊问。
“四天前。”
韩琦看眼崔桃,这才明白她刚才那番用意在哪儿。
秦婉儿犹豫下,才小声道:“其实今天和万大郎在云水观后头,又遇见林三郎。他们俩人又不对付,林三郎便丢匕首在地上,告诉万大郎他若敢以命作陪去开封府喊冤,为父亲昭雪事儿他就揽下,不过是让他父亲句话事。万大郎没理他,他便笑话万大郎是孬种,然后他就笑着走。以为事情过,拉着万大郎离开。后来他说要回福田院找他爹爹,就以为他真回去。
他昨天夜没回去,们也不知道。今天大家约好在云水观见面时候,不见他,还以为他帮他爹爹干活去。现在才知道,他昨天那时候可能是回去拿匕首……”
秦婉儿口中所说万大郎,指得就是万中。
她说完这些,就哽噎地哭起来。
邓兆回这话时候,崔桃看见秦婉儿抿着嘴角,手揪着衣襟。
崔桃便示意韩琦去问,韩琦当时没理会。
崔桃让王钊把余下四名孩子先打发出去,然后就笑着叫秦婉儿过来,牵着她手走到韩琦跟前来,“韩推官这有好吃点心要给你。”
韩琦:“……”
终在崔桃目光注视下,韩琦将桌上那盘酥黄独递到秦婉儿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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