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只可能是翻墙走。”崔桃道。
所有牛肉包子都有毒,早饭时候,应该是朱大牛先吃包子,朱二牛还没来得及用。朱大牛性子比较谨慎,当他发现自己中毒之后,大概在临死前嘱咐朱二牛逃跑时别走前后门。
顺着朱宅墙外查看圈,便在西墙根下发现双较深鞋印,看鞋印大小,符合朱二牛双脚尺寸。
“崔娘子好生厉害,竟连他脚大小都注意过。”王钊禁不住佩服,随后又脸为难,“这朱二牛是关键人证,必须在凶手找到他之前,们尽快先把人找到,只是他到底会往哪儿逃,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绪。还有,这朱二牛会不会已经发现们监视,所以才故意翻墙离开?崔娘子可有什好主意?”
王钊眼巴巴地望着崔桃,如今不管遇到有什难题,若有解话,他都觉得崔娘子定知道。
朱大牛死亡现场很混乱,桌子被掀翻,地上有打翻胡辣汤、凉拌豆芽、葱油烧饼和包子,还有两片沾油荷叶和两根细草绳。草绳绳结还在,个是俩绳头交叉平结,另个两绳头并在起系双重单结。
朱大牛坐卧在东墙边,人早已经没呼吸,唇色发紫,眼结膜、鼻和口腔黏膜都有充血迹象,是典型砒霜中毒症状。尸体新鲜,肌肉松弛,且并无尸僵、尸斑出现,死亡还不足个时辰。
崔桃用银针试地上胡辣汤和葱油烧饼,并无反应,但在插入包子时候,银针表面明显生成层黑色。因为古代制毒技术水平不高,砒霜里都会混有含硫物质,硫会与银会反应生成硫化银,才会致使银针表面变黑。所以严格来说,所有含硫东西都会让银针变黑,比如鸡蛋黄就可以。
崔桃特意将包子掰开,确认包子馅为纯牛肉,排除其它含硫物质可能,才告诉韩琦,初步推断死者朱大牛应该为砒霜中毒。
这包子馅是牛肉,耕牛作为古代重要生产工具,在宋以前几乎完全禁止屠宰。宋初《宋刑统》中也明确规定无辜屠宰耕牛会徒刑年。不过到大中祥符年间,两浙代百姓生活富裕,私下杀牛不在少数,终因法不责众,宋真宗便略微放宽两浙诸州吃牛规定。
崔桃眼珠儿转,转头看向韩琦:“倒是有个办法。”
韩琦恍然感觉自己像是只肥羊在被崔桃觊觎,便知崔桃‘办法’在有份儿算计他。韩琦便凝眸回看崔桃,让她说说看,不大行事情肯定不行
至如今,因为耕牛过剩,不止两浙地带,其它地区杀牛限制也被逐渐放宽。但牛肉终究还是比不上羊肉和猪肉普遍,所以在长垣县这样笑地方,谁家要是杀牛卖肉,还是可以追溯到。
再加上昨夜王钊已经留人继续监视朱氏兄弟,虽然做不到贴身监视兄弟二人所有举动,但只要俩兄弟出门,去过什地方,都会被记录下来。
“今天早,朱二牛去新街家叫桂丰楼地方买早饭,之后人就回来,没见他们兄弟再出去过。”
负责监视衙役刚刚同王钊起去宅子里拿人,到朱大牛死也很震惊。至于为何朱二牛不在宅子里,他们也很疑惑。
明明有四名衙役分别暗守在朱宅前后门,他们非常确定这段时间前后门并无人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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