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桃看都不看他眼,提着食盒便走。
孙牢头略送送崔桃,禁不住笑叹:“也就只有崔娘子能降服那个猢狲。”
崔桃听孙牢头这话,晓得那个络腮胡男子有点故事,便问他犯什案。
“是个拦路打劫,带着几个兄弟在各官道上神出鬼没。原本劫下就换个地方,谁都抓不着他。谁知他竟狂傲上,觉得自己有多不起,月前竟蠢得单枪匹马跑到王员外家里去。你说他个人就是再厉害,还能对付得人家王员外家
“噗!”络腮胡男子巴巴地凑到崔桃跟前,隔着木栏杆,假装作揖地给崔桃行礼,“是是是,这漂亮小娘子吩咐,们自然要听!”
话是这说,但听其说话口气就知道,他根本不打算听。崔桃是官府人,当着她面他们是不能如何,但人走,他们偏就去欺负朱二牛,只要抓不着现形,谁也没有办法。
“说他归罩着。”
络腮胡男子忽然觉得胳膊被扎下,随即剧烈疼痛和麻痹感就蔓延他整个胳膊。疼得他眼泪直掉,他见自己胳膊有根银针,便想要用另只手去拔掉,谁知手刚抬起来,另只手也被扎根,当即他就觉得自己两个胳膊如残废般。
“再让看到他身上有伤,就用比这十倍厉害……给你们治病。记住,是治病,可不是用刑!谁叫好心肠,总是喜欢大发慈悲呢!”
他想不开,不曾好好吃过饭。
朱二牛仿佛受到鼓舞般,点点头。
“直有个疑问,不知可否问你。”朱二牛见崔桃点头,便继续道,“不懂,尸体既然是被大哥搬到山沟里焚烧,他又不可能把烧完尸体搬回来,那车板缝里咋能还有黑灰?”
在朱大牛保护下,朱二牛才会比较单纯,奈何世间险恶却并非某个人隐瞒而不存在,他早到该解真相年纪。
“因为有些尸身在装车之前,就是焦。”崔桃道。
崔桃等着那嗷嗷大叫络腮胡男子求饶应,她才将银针扒下来。
“刺这两个穴位通筋脉,专治肩周疼痛,不信你活动下,是不是觉得肩膀比之前舒坦些?”
络腮胡男子活动下两条胳膊,本意是想看看自己胳膊是不是真废,要是废话,他定要喊冤告状,骂这小娘子歹毒滥用私刑。可他动之后发现,他肩膀好像真松快不少?但刚才那股疼劲儿,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。哪有治病过程比病本身还疼!
络腮胡男子看向崔桃时候,见她对自己挑下眉。当下明白其暗意威胁,论起玩儿阴,他竟斗不过官府里个小娘子!但斗不过就是斗不过,只得伏低做小,赔笑着请崔桃放心。
“以后大家都记住,这朱二牛也罩着!谁敢欺负他,就是欺负!”络腮胡男子喊完话之后,笑着询问崔桃可还满意。
朱二牛怔怔,还不解想问为什,就听同牢络腮胡犯人嘲笑他笨。
“没见过烧红烙铁往人身上烙?多烫会儿不就黑?还不够黑,那就干脆直接丢在炭火上烧就是!”
大家接着就起哄笑起来,朱二牛便有些慌张。
崔桃起身,走到那名络腮胡男子跟前,又看向同牢另名身高体壮犯人。
“以后不许欺负他,他归罩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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