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们本也不是来喝茶。”崔桃请狄氏坐,让她跟自己讲讲岑氏那边情况。
提起她,狄氏便肚子火气,“真不知她执拗什,三哥那都去多少年,她从十八岁守寡到现在,们也劝过她,是她自己不听。可如今却生生要害得们脊梁骨都被外头人戳断!们家里也没什好营生,就靠卖烧饼为生,如今为这事儿,没人再买们家烧饼,都说们刻薄她。这家里头还有三个孩子要养,大儿子还要读书,如今却是连买纸钱都供不上!”
狄氏说着就哭起来,委屈地用袖子直抹眼泪。
“她只是不改嫁而已,跟你家有什干系?”王四娘诧异不已。
“就是有关系,还关系大呢。不信请三位娘子去外头打听打听,外头都怎说们家!若不是大儿子还要上学堂读书,动不得,们家早搬出汴京去,真住不下去。”
“也是,个人住着多爽快,谁知道改嫁会嫁给个什鬼东西。就像,便遇到个想害死玩意儿,还背着找别人!”
王四娘随即好奇地打量屋子里布置,各样东西都归拢得整整齐齐,直叹岑氏是个会过日子贤妻,可惜他亡夫没福气,去得早。
“那也不怕,咱就个人过辈子怎!”
岑氏敷衍笑下,倒也没附和王四娘话,看起来她并不是完全赞同王四娘意思。
崔桃大概瞧出些端倪,这岑氏并非是完全不想再嫁,但听她之前坚决口气,现在肯定是不想嫁……如此似乎可以得出个结论,岑氏可能是心中有人,而那个人现在多不便地方,她想等等看。
出乌梅果香,喝到胃里极为舒服。崔桃直叹岑氏这香薷饮做得味道好。
“娘子们若喜欢,便多喝些,熬许多呢。”岑氏客气地笑道,看人眼神温温柔柔,说不出善解人意。
萍儿十分喜欢岑氏温柔婉约,因想到她被没由来地告到开封府,在心里不禁为她感伤。会儿她若知情自己被亡夫大哥告,不知会多失望伤心。
崔桃随即把此番来意道明,岑氏听说自己被严大郎告,闷闷地低下头去,果然如萍儿所料那般,很难过。
“兄嫂都跟说过,若再坚持不改嫁,便把告到官府去。”岑氏说着就落泪,便背过身去,避免被崔桃等人瞧到她哭泣模样。
狄氏说着哭得更凶,便骂那岑氏没良心,害得他们家子没生意做,喝西北
崔桃等人跟岑氏不相熟,如今第次见面,倒是不能指望岑氏会对她们掏心窝子说这些心里话。
崔桃随后跟岑氏告辞,来到岑氏隔壁严大郎家。
严大郎如今正在外头干活,家里只有严大郎妻子狄氏和三个孩子在。
狄氏打发三个孩子自己去玩儿,就急忙忙招呼崔桃等人。她家却没什香薷饮,只有白水。
狄氏有些不好意思,“不知三位娘子来,这家里什都没准备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想改嫁?”萍儿试探地问。
“也没有为何,便是觉得自己这样挺好。”岑氏道。
“可你不怕老就剩你自己个人,没人照顾你?”萍儿再问。
“到那时候再说吧,反正现在不想嫁。”岑氏丝毫不犹豫,口气坚决。
崔桃在旁静听,倒没多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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