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公弼立刻派人悄悄去给开封府王
现在回想起来,这行为极蠢。得幸崔娘子宽容大度,把话挑明,却没给他难堪。
张昌面上没表太多,但心里却很感激崔桃只是点到为止,留面子给他。他连忙虔诚地跟崔桃道谢,心里越发觉得,难不得这样人物会被他家郎君瞧上,见其度量便可知,人家真配得上。
崔茂随吕公弼离开开封府时候,心里憋着口气无法抒发,越想越觉得不甘心。他堂堂朝廷命官,人至中年,竟混得被女儿威胁羞辱,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。
“今天事不能就这算。”
“但她真什都做得出来。”吕公弼提醒崔茂还是不要再有动作,如今他在心里面对崔茂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敬重,但面上礼仪还要维持。
听张昌回禀,说崔茂和吕公弼都是脸色铁青着离开,特别是崔茂,走时候手还有点发抖,似乎气得不轻。
韩琦笑置之,便专注忙自己事务。
张昌却是很好奇崔桃在屋子里跟那俩人说什,才不过片刻工夫,就把原本挺气派崔茂给气成那副样子。这能耐他若是学会,以后他跟在六郎身边处理事情时候,岂不是更加如鱼得水?
张昌灵机动,回家问方厨娘讨小坛蜜渍梅花给崔桃送去。
“你给送东西,倒是稀罕。”崔桃开心地收下,让张昌有什请求尽管说。
“看那个韩推官在护着她,烧簿册这种事,可大可小。可刚刚韩推官那里,不过是轻罚她查点府库。若这烧簿册并非她人主意,而是群人在们面前演戏,就为将人留下来呢?”
崔茂活到这年纪,也算阅人无数,那韩琦确是个不俗人物,怕只怕他不止读书聪明,为官做人更聪明。他女儿在开封府表现他也略有耳闻,留她在开封府,自然是更有助于他仕途。
吕公弼本打算快些带崔茂离开,可听他提及韩琦,再想想刚才发生事儿,也有些怀疑这是他们几人起做戏给他们看。如果只是崔桃人任性,擅自烧簿册,讲不什。但如果是群人故意如此,这其中只怕是有韩琦主张。
韩琦性子他多少解些,看似温润儒雅,实则冷情冷性,非触及他利益事情,他不会过多插手。
为留崔桃立功破案,让仕途更好?他倒是觉得凭韩琦傲骨,不会这样做。怕就怕他帮崔桃是出于另个原因,而恰恰就是这个原因,让吕公弼心生警惕。
“倒不是好奇崔娘子家世,只是想跟崔娘子讨教那对付无赖、缺德之人有效法子。”张昌赔笑着求问。
“本来呢,你以前对态度也没多好,随便来求,肯定不应你。”崔桃拍拍那坛子蜜渍梅花,“可架不住你会送东西讨好人,还会说话,最喜欢你那句‘对付无赖缺德之人’,用词精准。”
崔桃言外之意,张昌骂得好!
她随即就把‘知己知彼,专扎对方软肋’怼人精髓之法,毫无保留地告诉张昌。
张昌听崔桃那番话,颇觉得羞愧。他以前对崔桃是有几分瞧不上,特别是当他发现六郎对崔桃很不样时候,他心里更纠结。方面他想要从主人意思,方面他又觉得崔桃配不上他家主人,所以他做着撮合事情,却颇有嫌弃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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