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屠户愣下,纳闷地回头打量崔桃,“这都砍下来,小娘子怎出尔反尔呢?”
“不是出尔反尔,是这肉可能不大干净,便有点吃不下。”
崔桃解释还不如不解释,当即就惹恼张屠户,他把斧头下子摔在砧板上,质问崔桃什叫他肉不干净。
王钊拿出军巡使腰牌,又将陈善明画像亮给张屠户瞧,问他可见过画像上人。
张屠户听二人是开封府就愣,又见画像更愣住,原本挂着,bao怒表情脸瞬间成窘迫尴尬之相。他连忙赔罪同时,道明画像上之人即为他徒弟陈老幺。
王钊闻言后,不禁佩服地朝崔桃看眼,果然被崔娘子给揣测对!
王钊不禁想起前两日崔桃父亲来过,曾要领走她。王钊真心盼着崔桃能直留在开封府,有她在不知会破多少案子,为多少被害者鸣冤。回到崔家后宅那亩三分地,每日只弹琴绣花,那真真是太浪费人才。
在问那张屠户家在哪儿之后,王钊和崔桃便立刻前往。
张屠户正在集市上支摊子卖肉,见崔桃和王钊,还以为来客人,忙问二位要哪块肉。
“三斤羊排!”崔桃下意识地答道。
连点头表示受教,他们就先从崔桃所圈区域范围内,去找屠户询问情况。如果陈善明真做过屠夫活计,必然会有屠户知道他这个同行。
崔桃和王钊走访到第十三家屠户时候,屠夫二顺子正宰完头羊,剥羊皮后,清洗羊身。另还有头烫在热水里准备拔羊毛。
北宋人吃羊肉都喜欢带皮,反而是剥掉皮情况比较少。还有道名菜叫羊皮脍,便是把羊皮熬煮之后片成薄片制成,撒上特制佐料,吃起来椒香十足,劲道清爽,免除荤菜油腻口感。
崔桃先跟二顺子买两斤羊皮,才拿出画像问他可见过陈善明没有。
二顺子用水洗干净手上带血刀,忙擦手后,打量这画像上人。
“开封府通缉画像你没看?”王钊质问张屠户。
“什画像?”张屠户有些发懵地问,“们干屠户这行,起得早,天没亮就宰杀猪羊,拾掇干净,就拿街上来卖。卖完天也累,回去倒头就睡
“好嘞!”张屠户马上挥刀斧头把整块羊排砍成两份儿,上秤称量。
崔桃和王钊都注意到张屠户用屠刀,大小款式都与米铺厨房那把样。
“这刀可是特意去铁匠铺打?”崔桃问。
“对,数这刀好用。共就打两把,另把送给乖徒儿。”张屠户敞亮地笑道,又问崔桃这羊排要不要砍成小块。
“羊排不要。”崔桃回道。
“哎呦,这不是陈老幺。”
王钊听二顺子居然认识陈善明,忙激动地问他具体情况。
“跟着张屠户做事个徒弟,干活利索干净,可把给羡慕坏。”
二顺子告诉王钊,干他们这行当切肉可是个技术活儿,羊肉还好说些,都是瘦肉。猪肉却不样,好些地方不是过肥就是或过瘦,你想要把整头猪卖个好价钱,那就得有会切手艺。便是客人指哪儿切哪儿,都会连肥带瘦得匀净都给卖出去。
二顺子还表示,这跟着屠户做学徒人,这清洗宰后牛羊活儿是他们最常干事,包括清洗处理脏臭下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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