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到身后有脚步靠近,回头看眼,见是赵祯红着眼睛回来,忙行见礼。
“是可惜。”赵祯应声,盯着那古琴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官家和太后理论清?”崔桃问题很大胆。
赵祯瞪眼崔桃,“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很无能,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?”
“官家多虑,自古保护不自己女人帝王可太多,比如唐玄宗便保不杨贵妃。若是笑话,那些帝王都笑话不完。官家这件事与他们相比,微之又小。何况孝字当头,情有可原。”崔桃跟赵祯表示,这方面她跟赵祯有同感,她上面也有位合不来
弦乐和弦舞等人都没料到崔桃居然敢这样问问题,直接用‘威胁’二字形容太后。
她们互相看眼之后,再看崔桃都有敬重之意。
“自然是威胁过,不许们乱说,否则没命活!”弦舞道。
崔桃点点头,她拍拍衣服起身,嘱咐她们如果有特别事情想起来,可以再来告诉她。
崔桃复而进虞县君所住房间,里外四处查看遍。
县君是极好人,平日里没少照顾婢子们,从没把婢子们当卑贱之人看。有次弦画在外犯错,冲撞罗都都知,还是虞县君出面力保,跟罗都都知大吵架,才得以保住弦舞命。”
崔桃应承,表示理解,又掏出自己身上帕子递给弦舞。
弦舞忙道谢,用帕子擦拭肿得不行眼睛。
“回头若能得冰就敷下,不然就用凉井水沾湿帕子敷敷,不然明天早上你这眼睛怕是睁不开。”崔桃嘱咐道。
“多谢崔娘子。”或许也是因为崔桃送帕子又好心嘱咐缘故,弦舞对崔桃没有之前那生疏,噗通跪地,抓着崔桃衣裙,磕头恳请她定要秉公查案,为虞县君死鸣冤。
这位虞县君想来是位才女,书画造诣颇深,屋子里挂很多她自己绘制画作,或是仙鹤,或是松竹、荷花,每幅画都颇有气韵。鹤自然不必说,姿态高贵,仙气十足。松则立于悬崖之上,风姿傲骨。荷盛放于塘中央,花径笔直,濯濯不妖。再观其画上题字,也颇有根骨。偶有两幅可见有两行不样字迹,想来出自赵祯之手。
也难怪赵祯会宠爱虞县君,若换做是她,她也喜欢虞县君这种有貌又有才女子。
崔桃随后还在虞县君房中看到棋盘,古琴,桌案上有许多男人常看书,甚至还有复杂难懂数理。
这位虞县君,也算是全才。
“可惜。”崔桃指尖划过琴弦,随即弄出声琴音。
“你们可清楚你们要面对人是谁?”崔桃扶起弦舞,令她们都不必客气,随她起坐在石阶上说话即可。
几个人跟着崔桃并排而坐,与之前状态相比,又稍微放松些。
“自然是知道,太知道,也知道这遭后,们怕是都会性命不保。”弦乐叹道。
弦舞点点头,“可们不能辜负虞县君,她待们那厚道,如今却这般受尽折磨后惨死,若们为保命,便背叛于她,活着亏心,死更无法面对她。再说不信这世道就真没有公道,那明晃晃事,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发生,难不成还要颠倒黑白!”
“那太后人将你们控制起来之后,可有威胁过你们什?”崔桃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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