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肯定会生气。”韩琦应和道。
崔桃听韩琦居然都不跟她客气下,
韩综攥紧手里提着那包粽子,转手就狠砸在墙上。粽子散落地,沾灰土,有甚至都漏出米来。韩综静默片刻之后,蹲下身,个接着个捡起,用他华贵衣裳兜着这些粽子。最终,个人默默地抱着粽子,背影孤独地消失于夜色深处。
崔桃关上开封府后门,人靠在门上松口气,随即捶捶胸口。刚刚她对韩综撒火时候,感觉到胸口有丝丝疼,这是她原本身体里残留感觉?
“感觉得出来,你没爱错人,他应该也爱你,只是逃不过现实逼迫。”崔桃戳戳自己胸口,自己安慰自己。
所以爱情啊,若想久长,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相爱就够,必须明智地考虑到现实问题。不然爱得疯狂,是自虐,是自寻死路。
崔桃平复心情后,从袖子里掏出桃花玉扇,展开来看会儿。边用扇子扇风,边步伐轻快地回去。
“怎这般无情?”韩综彻底醒酒,桃花眸里含着笑,却是笑得虚伪、凉薄又有几分哀伤。
“因为已经死过次,没什会比死更会教育个人。为值得人去死叫牺牲奉献,死得其所;为不值人去死叫傻瓜蠢货,让人悔不当初,恨不得切从没发生过。”
韩综:“——”
“你只是失去感情,就指责无情。而失去记忆,失去命,那该指责些什呢?”崔桃抢白完毕,意识到自己说漏嘴,补充句,“是几乎失去命,但那段日子生不如死,却比没命更狠。”
崔桃话进步刺激到韩综,令韩综直勾勾地盯着崔桃,半晌都难以作出反应。
就走。
“喂,你还真走啊!”韩综急,立刻喊住崔桃。
“便是失忆,你也不该对如此。记忆没,难道俩人之间曾经相处感觉也都会没?”韩综抱怨声中带着浓烈控诉之意。
他真有点醉。
崔桃停下脚步听完韩综话后,转身看他:“俩人相处感觉?所以你撒谎,们之前确实在起过,并非只你个人厢情愿?”
……
次日,崔桃赶早等来韩琦,主动跟他交代情况。
“昨晚韩综找。”
韩琦长睫微颤,“何事?”
崔桃精准抓住韩琦小表情,略表担忧地垂头,“说怕你生气。”
“所以,你凭什?想珍惜,当初干嘛去?想珍惜,为何至今不肯交代实话,通篇做戏撒谎骗?真当失忆,就是个傻子可以被你随便忽悠是?”
“不是,——”韩综慌神,忙要跟崔桃解释,但再次被崔桃打断话。
“你就告诉,你能不能实实在在地把过去切,没有句假话地跟全盘拖出?”
韩综怔然,又默然。
崔桃料到如此,半点不意外,转身便决绝而去。
韩综愣下。
“还是端午这日在起?是去年端午,还是前年端午——”崔桃从韩综表情反应中,得到答案,“
噢,是前年端午,那们曾经在起两年。”
面对着崔桃精准判断和咄咄逼人,韩综才恍然明白过来,崔桃出来见她,全然是为能从他身上找到破绽和答案。
他在深情,她在查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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