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,怕!求七娘救!”
锦秋立刻坦白认自己是地臧阁人,受训于娇姑,领命在府中做事,负责协助和保护崔十娘。崔十娘早就下过命令,让她们但凡有机会污蔑崔桃,不论大小,只管趁机行事,不
随后就见张昌提着个罩着布竹笼进来,竹笼落地,蒙布便被掀开,两只羽色华丽雉鸟便露出来。
通身有白、棕黄、桂红、青蓝以及带白点黑,唯独不见灰,羽色十分光泽发亮。若硬说把黑色或棕黄看错为灰,却也不大可能,种鸟只是羽缘为这种毛色,若有整根毛掉下来情况,也无法仅用‘灰’种颜色来形容。而且这种鸟鸟羽不论其大小、颜色和宽窄长度都与大雁羽相差甚远,若真落羽根,也断然不该错认为大雁,除非装糊涂强认。
显然是有意造谣,所谓‘无意’,都是在装无辜狡辩。
锦秋在看到这两只鸟之后,也傻眼,晓得自己那本以为万无失话,却是漏个大洞,被锤死。
昨夜崔柳及其房中人都被秘密圈禁,看管起来,如今整个崔家,知情人依旧不多,包括崔劳都不知道。
是要扒裤子打。
崔劳闻言便想说崔桃,韩琦刚好朝他看过来。崔劳立刻闭嘴,总不能给外人瞧笑话。
锦秋两度用她含泪杏目望向崔劳,见崔劳根根本不看自己,也没有为她说话,只得按照崔桃要求实话实说。
“婢子说:‘韩推官随从提着竹笼,里头瞧着装俩活物,挺大,还有根灰羽落在地上,也不知什活物。不过瞧着那随从脸喜悦模样,想来是有什喜事呢。’”
锦秋不敢不说实话,挨木杖倒不算什,但若真被当众扒裤子打,那她以后在崔家就没脸,头都抬不起来。
崔桃本就担心崔府里还留有娇姑类人,混迹在其它几个房中,正琢磨着该怎肃清这帮人,如今这就主动冒出来个来。
崔桃先检查锦秋身上和口中是否干净无毒后,才审问她为何要如此做。
锦秋开始还不认,这次真哭,鼻涕眼泪横流,哭相极丑,却死咬着唇不肯坦白。
崔桃将圆饼香送到锦秋跟前,锦秋顿时吓得浑身哆嗦。
“你若怕这个,倒是可以告诉你,有解蛊之法。你若不怕这个,就点燃试试看。”
崔劳本听锦秋解释真以为她无意。可如今听这原话,什‘挺大’、‘俩活物’、‘灰羽’、‘脸喜悦’、‘有喜事’……哪里像无意?对,她确实没提大雁,但这些话听起来她就是摆明在说大雁!谁听都会误会!再者说,这涉及求亲喜事,在人来人往厨房念叨,那肯定传得飞快,她作为前院等丫鬟岂会不明白这道理?
崔劳这才恍然反应过来,为何崔桃突然不顾及场面地问责锦秋。他再看向锦秋眼神儿立刻变,这婢女确是上他床,却也是正大光明安排,跟他妻子报过,她也系自愿,没委屈过她。如今她竟耍起心计,便不能怪他不念旧情。
锦秋似乎感觉到崔劳态度变化,再三辩白表示自己只是无心之言,她随即不停地磕头,倒把头给磕肿,说诸多赔错话。
崔劳不禁有点心软,嘴唇微动——
“张昌,把那东西拿来。”韩琦突然出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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