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郎不乖,明明之前瞧着还那般害羞呢。”
崔桃歪着头,由着韩琦抱着,两颊浮现淡淡粉色,她低眉转眸,羞涩含笑模样,真如桃花灼灼,潋滟逼人。
“兔子急敢咬人,”韩琦声音沙哑,在崔桃耳垂上浅浅地吻下,用更沙哑低沉声音道,“早被你逼疯。”
彼此彼此,以前做大牢时候,更都是你欺负呢!崔桃在心里算起旧账,嘴上却不说,转过身来,低着小脑袋瓜儿,用手指在韩琦胸膛上戳啊戳,以求把他逼得更‘疯’。
韩琦忍片刻,攥住崔桃不安分手指。
崔桃随即在纸上画枚玉佩,在原本‘琦’字基础上又添字:瑰意琦行,超然独处,美无瑕。
自然不算是诗句,最多算拍马屁赞美之词。
韩琦再度扬眉,勾着嘴角,浅笑地看着崔桃。崔桃回看眼韩琦,执笔再沾沾墨,挥臂左右横画两笔,便在玉佩吊绳之上出画出枝桃花来。
“如何?有意境?”在韩琦点头刹那,崔桃哈哈笑道,“取‘你被吊住’之意。”
韩琦本在崔桃发问之后,立刻想到极有意境诗句,听崔桃此话,不禁笑出声,连手中茶碗都摇晃着,洒些许水出去。
儿见韩琦脸认真反思模样,她倒是不大忍心再欺负人家。
“写最好看‘琦’字给你,你写最好看‘桃’字给,看们俩谁写得漂亮,写丑人会儿自罚三杯。”崔桃转移话题,好缓和韩琦状态。
舞文弄墨向是读书人爱好,韩琦也不例外。对于崔桃提议,他倒是乐于参与,当即便挥毫泼墨,写个大大‘桃’字给崔桃。不再是他贯在公文上所书清隽小楷,笔锋处处有所收敛。这个‘桃’字笔划遒劲有力,却不失鸾飘凤泊风逸,处处透着锋芒,也处处透着霸道。不见此字,崔桃还真不大能看得出来,斯文内敛韩琦,对于他和她之间感情存着怎样态度。
见之后,发现他其实很自信,原来在装乖。
韩琦写完之后,将纸挪开,重铺张纸,用镇纸压好,让给崔桃来。
两厢蓦然对视,崔桃渐渐
韩琦将茶碗放回桌上,用帕子擦擦手。
往日他曾以为自己将来所娶之妻,必然也该是出身书香之家,与她同执笔着墨,谈诗书,附风雅。却怎都料不到会是如今这般光景,虽然也是与她同执笔着墨,她则可以在做着风雅之事时候,说着‘俗气’话,偏偏让你点都不觉得不妥当,反而有趣得紧,让人心悦不已,甚至禁不住欢喜地想把这个鬼灵精抱起来,再举高点。
韩琦便也执笔,在崔桃所述那句边上,写最简单三句:逃之夭夭,灼灼其华,宜家室。
崔桃看到这话,眉眼弯弯地笑起来。看来韩琦如今已经很想把她娶回家,宜家宜室。
“如今可过关没有?”韩琦放下笔,忽然从后面抱住崔桃,咬着崔桃左耳问。
崔桃则在白纸上写个小小‘琦’字,清隽规整,但风格不够突出。
韩琦见此字,挑下眉:“这般想输?”
“六郎既带厨子来,不信没备好酒。”崔桃应和承认。
韩琦忍不住笑,他确是备好酒来。这都被她算到。
琦本有美玉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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