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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时辰后,安平府衙接来报案,安平城福田院死五人。
这五人在吃完午饭后不久,突然开始发疯,然后昏迷不醒,最终气绝身亡。
因为死亡人数较多,属于情况较重案情,案子立刻就知会到崔茂这里。
崔茂命人去叫衙门仵作勘察现场,却被告知那姚仵作正是这五名受害者之,人已经死,自然是没办法验尸。
追风对此不予置评,只嘱咐白衣少年把地藏阁后续麻烦处理干净。
“除朝廷,天机阁那头怕是也会查。让红衣回去复命,告知天机阁阁主是朝廷人杀苏玉婉。”
“大哥这招可真妙!地藏阁能有今日,少不得天机阁阁主对苏玉婉痴情纵容。开封府先灭天机阁汴京分舵,如今又杀苏玉婉,更要彻底剿灭地藏阁。这两厢,以后可有好戏看!”
白衣少年说罢,便理理自己身上衣服,力求处处整齐整洁,丝不苟,随即还抬着袖子珍惜地闻闻自己衣袖。
“还带着香味儿呢!”
白衣少年望着崔桃离开背影,脸色阴沉下,转而又笑,回身蹬蹬上楼,进天字号雅间内。
追风正坐在桌边,他倒杯茶后,递给白衣少年。白衣少年接过来后,用普通白锦帕擦擦杯沿儿,便将帕子随便丢掉,才将那杯茶送到嘴边,饮而尽。
“人没接近成功不说,还赔三十桌,你可真会给少主‘省钱’。”追风禁不住嘲讽他句。
“哪知道她不走寻常路,不过她倒真是特别,有点意思。大哥也别光顾着嘲笑,你行你上,让看看你多能耐?”
“只会杀人,不会哄人,特别是女人。”追风语调刻板地陈述道。
因要经常接触尸体,被许多人视为晦气,仵作在衙门中属贱役,属行当里下等。肯来衙门干仵作这种活计人,大多家中境况不好,出身低微。衙门原来仵作正逢丁忧回乡,这新来仵作便来自福田院,原本是名大夫,家里境况艰难才流落至安平来寻活儿做,刚在府衙干不到半个月。
若没有仵作验尸,如何确定死因,缉拿凶手?崔茂令属下立刻去寻可暂时顶替之人,实在不行便去附近县衙借人来。
衙役欲言又止,在崔茂催促下,方道:“崔七娘在开封府正做验尸事,那咱们可以请……”
衙役后头话不敢说,被崔茂个眼神给吓得咽回去。
崔茂以前直觉得自己女儿干验尸这活计有失身份,但发生这多事之后,他知道自己这想法应该改改。别说现在他想开,就是想不开,崔桃
“你若敢在少主面前这般,这会儿倒也不用给你倒茶。”追风边说边给他倒茶。
“可别!常言道‘风雨同舟’,少,大哥多孤单呢。”
追风冷冷地瞥眼追雨,没应他话,反而问他那三十桌饭菜有没有安排下去。
“还真给她送啊?”
“送。”
白衣少年忽然回想起崔桃那副完全无视他样子来,笑着对追风道:“这双手就爱粘美人儿血,少主若要杀她,大哥记得把人让给来。”
追风无奈地点点头。
“少主呢?”白衣少年再问。
“回。”
“少主留给这身衣服,可真舒服,料子不般。”白衣少年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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