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宗清拿出角绣着荷花锦帕给赵祯擦下。
赵祯仰头,重新往嘴里倒酒,这次对准。
“好惬意!你在外为道时候,便这样过
“试什?”赵祯反问。
赵宗旦忙拦着道:“官家切莫听他胡言,他便是不正经惯,不然怎会跑去道观多年不肯回,还自取什道号叫双福。”
“天下福,福,这不是极好名儿?”赵宗清反问。
赵祯应承,拍着赵宗清肩膀,感慨此名极好。
夜深时。
赵祯落笔,幅浅绛山水画完整地展现在桌案之上。赵祯笑请赵宗旦、赵宗清兄弟评鉴,兄弟俩相差岁,与赵祯年纪相仿,素日他们三人便最谈得来。尤其是赵宗旦,自小就是赵祯身边伴读。
“笔触精到,着墨巧妙,好意境!”赵宗旦称赞道。
赵宗清瞧眼,浅勾着嘴角,只道声:“还行。”
赵宗旦瞪自家兄弟眼,意思他说话太冒犯。
赵祯却不介意,反而叹赵宗旦太客气,令赵宗清有什想法尽管说。
莽给毁。”莫追雨背对着春丽,边洗手边嫌弃道。
切发生太快,春丽余惊未定地躺在地上,然后缓缓地起身,看着地上那把被莫追雨丢下匕首。
莫追雨擦手之际,余光瞟见春丽模样,故意没有转身。
春丽缓缓伸手,抓起匕首。
莫追雨反而勾起嘴角,当他正以为春丽要向自己动手时候,却见春丽抬起匕首要自割喉。
赵宗清在文德殿房顶冒头,然后拉着赵祯起躺在屋顶上看夜色,欣赏天上星辰和月亮。
赵祯起先谨慎地看看前后,生怕被宫人发现他这个做皇帝人居然爬上房。然后当他躺下来,天时候,那种偷偷做违背规矩刺激感,让他莫名高兴,又见夜色正美,心情便越加好。
赵宗清将壶酒递给赵祯,他自己也有壶,随即半卧在瓦片之上,高举酒壶入口。
赵祯见状,也学下,却弄得嘴角沾上酒水。
俩人都笑起来。
“中规中矩,气魄不足,少些凌厉。”赵宗清如实告知。
赵宗旦听这话,更斥他不规矩,“倒不如回你极乐观去,继续做个脏道士。”
“可别,好容易把他叫回来,也就他能说两句实在话,挑画毛病。”平常在朝堂上,为国事挑他毛病人不在少数,但论到诗画这种事情上,便没人说他毛病,偏在这方面赵祯想听实话。
赵祯随即请教赵宗清当该如何画,才能多些气魄和凌厉。
“官家放下心中束缚,纵情于广阔天地,自然便有。”赵宗清随即小声问赵祯想不想试试。
莫追雨不满地撇嘴,“所以说你蠢,前刻还说为你家阁主报仇,这刻又忘先前誓言,只顾着自己寻死。”
春丽听这话,怔怔,丢下手里匕首哭起来,“莫二郎说得对,太笨,没用……”
“笨,没用,不算最蠢,最蠢是明知道自己笨还不知改变……”莫追雨道,“行,难得你还是忠心,不惜命,少主八成是看中你这点。下去吧!安分几日,好生反思,等下次任务时候,你若再犯这种蠢事,你就好生下地狱去跟苏玉婉显摆你有多蠢吧。”
春丽应承,连给莫追雨磕两个响头,这才退下。
皇宫,文德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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