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推官,是错,初来开封府,总是忍不住好奇心,办事马马虎虎,还不懂规矩,给大家添乱,请韩推官责罚!”张素素随即给韩琦磕头赔罪。
“既然知自己是个麻烦,却还是乱跑惹麻烦。”韩琦神色很淡,说话语气温和斯文,乍听起来好像责怪之意不重,可细琢磨这话内容,分明是要狠狠责怪。
“是错,不对,定谨记教训,下次绝不会再犯这些错。”张素素再度赔罪道。
韩琦面无表情,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下,张脸真似是冷白玉雕成般,不会动。
因为韩琦没发话,屋子里又静下来。
素曾说过,这身男装她是学着崔娘子做,也是为验尸方便。
张稳婆当时想着,不过是身青色男装,随处可见,倒也没什。
但如今这瞬间,她脑子里乍然想到个可能,那位跟韩推官抱在起青衣青幞头人难道是……
“五月初九,擅自抵达案发现场,踩踏现场血迹。五月十三,与报案百姓发生争吵。五月二十七,私行档房索要卷宗。六月十,现身衙役班房。六月二十八,也便是今日,再度现身班房。”韩琦语调淡淡地陈述道。
衙役班房为衙役当班地方,且皆为男子,张素素随便跑去那里自然是不符合规矩。
萍儿旁观半天热闹,才恍然明白过来这阵仗是怎回事。原来竟有传言说韩推官那晚抱着人是张素素?这又是那里冒出来故事?
瞧张素素现在身上所穿这身衣服,可真像崔娘子那身。也不知道是她今天刚巧这穿,还是听到谣言才那穿。若为后者,这张素素还真是心机深沉,分明是故意想把祸水往崔娘子身上引。
张稳婆也说,她可以证明那晚张素素是跟她在起。张素素那里谣言可以澄清,但她身上所穿这身衣裳却会不禁令人联想到崔娘子也有这样身。加之崔娘子直都跟着韩推官办案,俩人外貌又看起来十分般配,太容让人把他们二人联系在起。
张素素若故意在自己身上搞出桩误会,然后澄清,再
张稳婆刚冒出念头,瞬间就被韩琦这些话给吓没。她紧张得无以复加,只想着接下来怎办。
张素素来衙门跟她学做事,算是她自己带在身边人,不是衙门正经官差,自然是不能随便在开封府乱走乱闯,必然该遵守衙门内规矩。韩推官举例这些,在平常看来可能不痛不痒,没人特意计较也就没什事。但若较真细论起来,这些都是违背规矩事,样样都可以作为犯错理由对张素素进行处罚,连带着她也要跟着承担责任。
张素素此刻比张稳婆更慌神,她本以为韩琦特意叫她到跟前来,是要特意理论‘拥抱断袖’那件事,却不曾想他只字不提,提是她自从进开封府以来‘不规矩’。若非这样详细地罗列陈明,张素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些事儿是有问题。每条她都是有理由解释,这些都是有缘故。
张素素唇刚动,要跟韩琦解释,就听张稳婆扑通跪地,向韩琦诚挚赔罪,检讨自己没有把人教育和看管好。
张素素见状,忙也跟着跪下,红着眼睛去拉住张稳婆,“姑母,这怎能怪你呢,是不对,给姑母惹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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