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桃就笑着请宋氏品尝,跟她说这道蒸乳酪口味别处没有,最是难得。
宋氏依言尝下,入口冰冰凉凉,乳味十足,樱桃酱酸甜果香最是让人着迷。若说这樱桃下来时节,她府里厨娘也曾做过樱桃酱,却比不得这滋味足,该是樱桃不样。这樱桃本就是稀罕难得,又是挑拣好来做,
崔桃:“村里人种地,最需要男丁出大力,而且进大牢再出来男人,也不会给他们家长脸,甚至会可能耽搁子女嫁娶。凭张二狗妻子算计劲儿,会真敢把自己丈夫闹腾进大牢?”
宋氏再度连连点头,附和崔桃所言有理。
“反倒是孙寡妇坚持报官,倒有可能证明她清白?张二狗之妻若不想自己丈夫坐牢,便得为他辩言二。那当时原不敢为孙寡妇说话无忧道长,便也会在那时站出来讲明他目击情况。”
无忧道长当时之所以不能站出来说话,被他娘阻拦,正是因为他娘怕他说出真相得罪那张二狗妻子。倘若是不存在得罪张二狗妻子情况,而是在帮忙,那自然就敢说。
宋氏不禁感慨崔桃这法子妙,万万没有想到这解决问题方法,不过就用报官话简单吓唬下对方,就能化解那原本逼死孙寡妇危机。
“和*者男女各徒年半,有夫者徒二年。”崔桃跟宋氏复述《宋刑统》中对于普通人通*情况惩罚。
宋氏还是不解,这惩罚跟孙寡妇根本见不官有什关系?
“且看整件事中,是谁对孙寡妇不依不饶,闹腾着定要处置?张二狗妻子。即便是自己丈夫跟别人通*,那也是双方都有错,她却闹腾着提条件,要求孙寡妇给赔偿,要多少贯钱、多少亩田,张嘴就提得清清楚楚,显然她是早有谋算。”
宋氏点点头,赞同崔桃说法。
“不稀奇,这种见事就眼皮子浅,趁机威胁图利人,世间数不胜数。平常们睁眼皮子,就可能会遇到个。”崔桃评断到这里时候,眼睛刚好看向宋氏。
“这岂不是生死就在个念头间?若当时孙寡妇也能想到这办法,便不必死得那可惜。”
崔桃应承声,感慨道:“可人在遇事时,有几个能做到冷静处事?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;事若关己,便火急火燎。特别当个人是被人误解诋毁时候,愤怒更甚,脑子里哪还会有那多聪明想法。
若原本就没有那咄咄逼人张二狗之妻,事情也不会以如此悲惨结果收场。所以说做人还是心善点好,口下留德便是善,以后日子长着呢,谁都说不好。”
宋氏谨慎地回看眼崔桃,总觉得她话里有话,所以这次她没有再应和崔桃。
何安这时又上几样果点和樱桃酱蒸乳酪。
宋氏:“……”
她总觉得崔桃又在讥讽她,但她没有证据。
“对付张二狗妻子这种人,不仅让她吃不到甜头,更要让她吃亏,让她知道疼不敢张嘴,事情自然也就解决。其实少个泼妇闹腾,事儿掀不起来,也便没有那多人瞧热闹,议论纷纷。”崔桃接着解释道。
宋氏这才恍然大悟,崔桃刚才为何要特意去说那处置通*律文。
通*罪若报官,不论男女都要同论处。也便是说,张二狗也要受处罚,会被徒刑年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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