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太太讲到这里后,不禁再叹声。
“唉,这个孩子真叫人禁不住心疼啊。”
崔桃边听边不禁佩服张素素这手段,三言两语居然就把吴老太太认成自己祖母,这可不是谁出手救人都能攀上关系。
张素素目既然是要嫁给王判官,这吴老太太从池塘边跌下定然不是巧合,不过时
据寺内僧人称,张素素在住进大悲寺第三日便与吴老太太来往甚密,颇得吴老太太喜爱。离开时候,吴老太太还赠与她厚礼。
像这种需要问高门大院女眷证供情况,便需要崔桃出马。崔桃去吏部尚书府拜访时候,特意跟吴老太太提下大马氏是她姨母,目就是为让吴老太太放松自在些,卸掉对府衙防备,不会有所保留。
吴老太太本来听说开封府竟然夜里来人查问她,有几分不喜和抵触。瞧见崔桃这丫头长相可人,笑起来甜美,又是吕相夫人外甥女,自然态度完全不样。
吴老太太实话地告诉崔桃,她确实在大悲寺内结交名张姓女子,却不知她闺名是否叫素素,只以张二娘称呼她。
“这丫头心地善良,救命呢。”
张稳婆学验尸手艺普通民女罢,做事麻利,也挺聪明,但这些不足以改变她出身,令她有能力去帮助位朝廷命官升迁。
“却也未必,谋事在人。”韩琦这时才开口说句,
想想张素素讨好起人来时那副做派,再思及其心机之深沉,反倒是什可能性都有。
崔桃让张稳婆好好回忆下,近段时间,张素素还去过什地方。
“她近段时间还算老实,没怎出过门,偶尔出去也是为张罗嫁妆买东西,没多久就回家。”
那日,吴老太太她照常去寺中池塘边喂鱼,不想脚下滑跌进池子里,水可不浅,跟她随行四名丫鬟都不通水性,只急着在岸上乱叫。那会子吴老太太真觉得自己要死,是张素素及时出现救她命。
“瞧她衣着普通,必然出身苦,细问情况之后,也确实如此,允诺给她宅院良田,她竟都不要。又要给她那排桩好亲事,她说她已经订亲,虽说是续弦,但未来夫君对她很好。还说什谢礼都不要,只要身子好好就是她福气。”
“听寺内僧人说,她人走时候,被老夫人赠厚礼?”崔桃问。
“哎呦,那算什厚礼,是听说她出嫁,孤女出身,没什长辈为她筹备嫁妆,怪可怜,就随手送她两样东西。她还是坚持不要,好说歹说硬给才收下。
她跪地下给磕头道谢,哭着说从不知祖母疼她什样,多谢让她感受回。心疼这孩子太懂事,又知道感恩,便让她就把当她祖母也行。”
张稳婆说着说着,忽然想起来。
“对!她前段日子倒是去大悲寺,就是在开封府闹出事之后不久,她说她错,要去大悲寺忏悔阵子。觉得挺好,也就同意,在那大概住有七八天。”
王钊在得知张素素在大悲寺具体时间后,就立刻前往大悲寺调查情况。
临行前,韩琦提醒王钊特别注意当时住在寺内有身份人物。
王钊在天近黄昏时折返,回禀韩琦和崔桃等人,张素素在住大悲寺期间,吏部尚书之母吴老太太也在那里礼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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