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那日问你口供时候,你穿就是这身衣裳。”崔桃指着那衣裳道。
钱娘子愣下,应承道:“崔娘子好记性。”
“那天新换?”崔桃再问。
钱娘子眼珠儿动动,支吾地应承声。
到开封府,钱娘子要上堂与钱二娘对峙。崔桃就把陶星辰留下来,为他诊脉。脉象显示身体情况正常,没什大碍。
“你怎能随便要贵人东西。”钱娘子按住陶星辰肩膀,把孩子护在自己身后侧。
李远纳闷地打量钱娘子举动,“们崔娘子可会医术,你孩子失语不能言,你就不着急?令崔娘子看看,许就能治愈,你怎生还躲着不让?可是这其中有什猫腻?”
“能有什猫腻,是怕这孩子突然闹起来,吓着诸位贵人。”钱娘子解释道,“别瞧他这会儿安静乖巧,发起狂来可吓人,瞧瞧这脖子,便就是被他给抓伤。”
钱娘子微微侧首,便露出脖颈底部新鲜抓伤。
崔桃:“你刚说你知道自己姊妹在瓦子杀人,作为长姐,你这反应是不是过于平淡?”
说,孩子是受惊吓着才这样。因说不出话来,他这两天直在哭,这好容易才把他哄好些,肯吃两口饭。”钱娘子忧心地回头望儿子眼,叹口气。
崔桃再打量那孩子眼。
这孩子大名叫陶星辰,今年八岁,据邻居们供述,平时很活泼贪玩,现在瞧她倒像是打蔫茄子。
钱娘子丈夫叫陶福,在家卖皮货铺子做工,时常要跟着掌柜去边境榷场买皮子,然后运回汴京售卖,这段时间他丈夫刚好出远门没在家。基本上年中大概有半年时间,都是她们娘俩自己过。
“你可有姊妹做相扑活计?”李远问钱娘子。
崔桃问陶星辰可觉得那里不舒服,又问他是从什时候发现自己失声说不出来。
陶星辰比划两下,见崔桃平静地看着他,似乎根本没明白他意思,便有些着急,眼泪随之落下来,手拍着桌子急得要发狂。
李远见状,就想起钱娘子说过这孩子发狂时会抓伤人情况,忙要护着崔桃
“她从小性子就怪,犯病耍起狠劲儿来,们兄弟姊妹都不敢惹她。”
钱娘子悠长地叹口气,神色看似平淡,但眼眶却渐渐红。
“其实家门口出案子后,就怀疑过是不是她干。那天二姐来这刚走不久,案子就发生。但不敢想,诸位官人来调查时候,也没敢讲她来过事,到底是自家亲姊妹,不想把她想那坏。可听说她在瓦子杀人之后,就提心吊胆起来,直担心,反倒刚才李衙役问出来,悬着心反而踏实。”
李远要钱娘子带着孩子去衙门走趟,配合调查。
出来时候,崔桃见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钱娘子在案发那日所穿衣裳。
钱娘子怔下,垂下眼眸,“二妹,就在瓦子那干活。”
“她昨天在相扑比试时候杀人,你可知道?”
“听说。”钱娘子喉咙微动,蹙紧眉头,紧张地咽口唾沫。
崔桃这时则拿着随身携带鸡豆糕哄着陶星辰,好让他伸出手来,让她可以为他把脉。
钱娘子见状,忙唤陶星辰过来,小男孩本打算伸出手臂立刻缩回,跑到钱娘子身后躲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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