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发这日,钱娘子提前个时辰得到消息,传消息人是名长相普通男子,告诉她们王判官马车特点,大概在什时候会路过。
钱二娘直悄悄住在钱娘子家里,为等候行动。
姊妹俩等王判官马车从她门前驶过时,就按计划拦车,当着王判官面,将张素素杀死,然后钱娘子就换干净衣服,烧血衣。钱二娘则负责驱车,将晕厥王判官和两名随从带离出城。
钱娘子为证明自己清白,提早就打算好,假装自己是报案人。
整个计划总得来说进行得很顺利,只是在她们姊妹拦车预备杀人时候,睡醒陶星辰跑出来,目击切。钱娘子不得不在迅速杀完人后,赶紧将儿子弄晕,因为之后她马上就要按计划去开封府报案。
有基本思路之后,再审问钱娘子和钱二娘就不难。
崔桃掐中钱娘子命脉——陶星辰,几种审讯招式用下来,钱娘子要说漏嘴,要扛不住刑罚,便最终选择老实交代。
这钱娘子老实招供之后,钱二娘便也没必要继续瞒着,也就跟着乖乖招供。
二人情况正如崔桃之前猜测那般,她们都跟天机阁有渊源。当年因为家里穷,姐妹里就误打误撞加入天机阁做细作。从十七八岁开始为天机阁卖命,四年后她们攒够还债钱,便退隐,多年不曾跟天机阁有过联络。
七天前,忽然有名红衣女子找上门来,自称是天机阁护法,要她们执行任务。天机阁手段如何,她们姊妹非常清楚,她们只想过好当下日子,不想再掺和进危险事情里。但那名红衣女子却当着钱娘子面儿,在陶星辰身上中蛊毒。
等官差来,钱娘子就扯谎说孩子最先发现受害者,因太过受惊,哭累,然后就被她哄睡着。
之后她虽然再三教导安抚自己儿子,因担心开封府频繁来调查,陶星辰会被开封府那些老练办案衙差问出什破绽来,所以就干脆用她以前在天机阁所学银针之术,暂且毁陶星辰喉音,保证他不会乱说话。这喉音却不是永久毁坏,随着孩子长大会渐渐恢复。
接下来,便是钱二娘供述。
钱二娘驾车带着王判官等人出城之后,便按照跟红衣女子约定好地点停车
“她说那蛊毒般人查不出来,只她有解药。若不及时服用解药,蛊虫会在半月时间内,点点地吃干净内脏,慢慢地把人折磨致死。星辰是唯骨肉,怎能忍心让他受这份儿罪?
她还告诉,必须按照她吩咐去杀,然后劫车出城。至于这以外事,她却不管。她说若们姊妹杀人干净利索,伪装得够好,能够逃脱开封府追捕,不仅可以继续安生过日子,天机阁从此不会再打扰们,还会给们大笔钱财,保证们几辈子都衣食无忧。”
钱娘子为儿子,本就连命都可以不要,如今她也没有别选择,只能拼命地赌回。
红衣女子告诉钱娘子,她近两日会安排王判官马车从她家前枣子巷路过。具体时间还不确定,只让钱娘子提早准备,她人随时可能会通知她动手。
在等候期间,钱娘子和钱二娘再三琢磨她们杀人计划,尽求速度快,干净利索,并且能隐藏好她们作案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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