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韩琦毫不犹豫道。
张昌准备将所有具体事宜交代给王钊,但他才转身走没几步,便被韩琦叫住。
“还没有她信?”
张昌愣愣,从今早到现在,同样问题他家六郎已经问过他三遍。
张昌紧抿住嘴角,以免自己笑出来。
王钊恍然想起来,那孙鸨母说过,她去总舵时候,会停留在泉州客栈,等人来接她。那些人不光蒙着面,还会塞住她鼻子和耳朵,让她只能用嘴呼吸,然后把她安置有三寸厚木箱内用毛驴车运送,走上大概天路才能送至总舵。
韩琦将封信交给王钊,告知他信上写几家泉州铺子,可能隶属于天机阁,令他先行去泉州暗中查探这些事,但务必小心,不可,bao露。
“泉州那边早有安排过人,你去那里后可与他们接应。”具体事宜,韩琦会让张昌嘱咐他。
终于可以把天机阁彻底根除,王钊很兴奋,忙问韩琦他可以带多少人去泉州。
“你今日晚间便喝酒骂,明日会有人跟告状,你便负气请辞后离京,去投奔外地朋友。”韩琦道。
不想这样,切是为大局……可他还是忍不住计较,很难受,想责怪他。甚至觉得,韩推官根本就不曾对崔娘子真心过,不然他怎会表现那般冷漠,下手那般决绝。
但事情过去后,看到韩推官会时常摩挲着崔娘子送他玉佩,对着墙上桃花画作出神,他才明白过来韩推官其实心里直有崔娘子,只是不表现出来罢。
加之有王四娘转达崔娘子生前话,王钊因此才没有再度请辞,而是选择留在开封府,继续效力。
“这范恩原是拦路打劫贼匪,常带着几名兄弟在各官道上神出鬼没。他们打处就换个地方,十分难抓。几个月前,他却单枪匹马跑到王员外家打劫,作案时间偏选择在白天晌午之后。王员外家护院不在少数,这种做法他注定会被抓。”
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崔桃笑容明媚脸,韩琦停顿下,缓缓吸口气。
他恭敬地给韩琦行礼,耐心地跟韩琦解释道:“若来信,小人必定第时间飞奔过来,把信交给六郎。”
韩琦不说话,埋首继续做事。
快到晌午时,有晏居厚派来家仆来问
王钊怔住,随即反应过来,自己这次行动非常机密,为避免打草惊蛇,居然在汴京这边都要小心翼翼,人自然是不能随便带。
“莫不是开封府有*细?”
“嘘!”张昌凑到王钊身边,边拍他肩膀边小声道,“以前没有,但现在确实有。”
王钊打激灵,“早就怀疑!骗走辽国使团那些人,穿着军巡铺衣裳,还有腰牌,肯定跟衙门内部人有瓜葛!”
待王钊离开后,张昌有些担心地对韩琦道:“王巡使这些日子情绪波动很大,泉州那边若交给他查会不会办砸?”
“摆明张扬行事,只为被抓坐牢。她所言不错,确怪。”
王钊马上表示,他会彻查这件事。
“你有更重要事做,此案交给李才。”韩琦说罢,便用朱砂笔在账簿上画圈。
王钊跟着看过来,发现被韩琦圈住账目往来都跟泉州有关。
“三泰胭脂铺大额进货源都在泉州,先前也有孙鸨母供述,说天机阁总舵在泉州附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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