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大晚上上哪儿找活物?”王四娘忽然想起院中央摆着两缸鱼,“那两缸鱼算?”
萍儿二话不说,端着那半碗茶直接倒进鱼缸里,片刻功夫,便见缸内鱼都翻肚子飘上来。
王四娘大惊,“有有有……毒?”
萍儿脸色白,说出自己推断:“茶水里有毒,后窗开着,窗台上有踩踏过痕迹……会不会有人发现崔娘子身份,趁机毒死崔娘子,又把崔娘子尸体——”
“不可能!
王四娘没察觉到什样,正兴高采烈地往桌上摆酒菜。
萍儿就犹疑地往内间走,眼就看见床上被褥打开,但没有盖过痕迹,应该是打算睡觉却还没来得及上床。这内间冷意更大,萍儿感觉后侧脖颈风飕飕,扭头瞧,竟是北窗被打开。
萍儿欲去关窗,却发现窗台上有些许灰土痕迹,她用手抹下,又换根手指去摸窗台其它地方,却都是干干净净。
萍儿探头望窗外望望,只见树叶落尽梧桐树伸展光秃秃枝桠,在夜色下呈现出古怪黑影。除瑟瑟北风声音,片安静。
萍儿关上窗,回到外间。王四娘已经把酒菜摆放好,她端起那碗没喝完茶就要往嘴边送。
俩人跟上次样,偷摸从韩府侧墙翻入,在抵达崔桃房间之前,萍儿忽然想起什,把拉住王四娘。
“怎忘,酒没购买官曲,那就算是私酿,犯法!咱们拿来韩推官府上,岂不是主动送上门?”
“两口酒罢,没事。”
“怎没事?问你,们和韩推官之间,崔娘子会选谁?”萍儿紧盯着王四娘。
“当然是韩推官!”王四娘毫不犹豫。
萍儿按照崔桃给方子,自酿羊羔酒,今儿正好是启封饮用日子。
酒香清甘,闻就叫人忍不住生出想酩酊大醉心思。
王四娘开心地从食盒里取出糟鹅掌,让萍儿赶紧把酒满上。
萍儿却愣愣地捧着酒坛未动。
“怎?”
“等等。”
萍儿看眼王四娘手里这杯茶,又看向茶壶。
“院里都铺着青石板,脚踩着不会沾多少泥,却也是脏,踏在窗台上或多或少会留灰。”
“你在说什?”王四娘怀疑萍儿发癔症,在胡言乱语。
“弄个活物来!”
“那就是。”萍儿哭丧着脸拉着王四娘回去,不然被最好姐妹报官给她未婚夫,她们会很惨。
王四娘跟着萍儿走几步后,突然拉住她:“那问你,韩推官和美食比起来,崔娘子会选谁?”
萍儿眼睛亮,随即和王四娘相视而笑,俩人赶紧折返回去,悄声敲门叫崔桃。等好半晌也没见人应,俩人就决定先进屋等着。
屋里油灯还亮着,桌上有碗喝剩半茶,看起来像是有事,人才临时出去。
桌边左右两侧地上置着两个炭盆,东西墙墙角还有两个。照理说这多炭盆,应该会觉得暖和,但萍儿总觉得有冷风在吹。
“这可是第次酿羊羔酒,是不是该给崔娘子尝尝?”萍儿眨眨眼,询问地看向王四娘。
王四娘沉思下,便将糟鹅掌放回食盒里,拎起来就叫上萍儿。
“去哪儿?”萍儿不解地问。
“走,找崔娘子吃酒去。”
萍儿开心应承,立刻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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