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昌吸口气,缓缓地点点头,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骇浪将袭,这个年大家怕是都难过安生。
韩琦把崔桃送到家门口后,嘱咐崔桃明日别忘准备屠苏酒,等他大朝会完毕,就来找她共饮。
“好。”
崔桃进门前对韩琦笑着
张昌顿时领悟,想想还真是这回事!
如今官家无子,先帝也只有官家子。若官家遇意外,这皇位该选谁继承?自然是要再往上数,从先帝同辈兄弟们中选择。其中最名正言顺就要数赵宗清祖父楚王赵元佐,他是太宗皇帝嫡长子,先帝同母长兄,原本他才是最应该继承皇位人,直深受太宗皇帝喜爱。但后来他因病发狂,纵火烧宫,才导致被废,先帝由此才得以有机会继承皇位。
“以他情况来分析,若要想在这场动乱中获益,其幕后身份必然不能,bao露。他必须要保证自己干干净净,身上没有点污点被抓到,才可以有机会赢下步。”
就目前情况来看,他们也确实拿不到跟赵宗清直接关联证据,令赵宗清背上罪名。太后和皇帝都很喜欢赵宗清,对其进行无证据‘诬告’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。
崔桃总不能拿她之前跟赵宗清斗嘴那几句话,疑神疑鬼地跟皇帝解释,赵宗清那句‘鼠是’就代表有问题。探案者们对嫌犯可能有非常敏锐判断性,但这些本能怀疑即便正确,也不能作为指责他人有罪说辞。
“多少?”
“必过万数,具体多少尚未核查完毕,还不能确定。初步估计他们会以隐蔽方式分散进京,大概会乔装成百姓。年后串门,人来人往,最是热闹,趁那时候动身,极易掩人耳目。”
“过节,守城兵马也会忍不住思乡懈怠,不及往日警惕性高。”
在满城都阖家欢庆时候,他们躲在暗中捣鬼,确容易成事。
张昌在旁安静随侍,听到二人对话后,蹙眉深思半晌,终究是脑子里团乱麻,疑惑难解。
‘便是猜到是又如何,你们照样抓不。’
那天赈灾结束时候,赵宗清在临走前特意对她笑下。崔桃印象非常深刻,他那抹笑容里颇有几分得意。崔桃觉得他想表达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那这些人进京,必然会针对官家……”张昌忽然反应过来,瞪圆眼睛道,“上元节!官家上元节会出宫赏灯!”
张昌不是没见过世面人,他读书不在少数,平时对外应酬说话从来都是斯文中略带两分傲气,眼睛就没有睁大时候。这次涉及到谋反大案,居然还敢算计到官家头上,他没办法不震惊!
“好在们提前探知到消息,这些都可以提前提防。”崔桃安慰张昌不必过分担心,此事也切不可外传,都只是揣测,难保会有变数。
“有话便讲,这没外人。”崔桃对张昌道。
“此等太平盛世,他们来京无端作乱有什好处?即便他们突袭汴京,谋反成功,名不正言不顺,也做不皇帝,达不到改朝换代目。”
“说到点子上,就是要名正言顺。”崔桃附和,称赞张昌分析得很准。
“那该如何名正言顺?”张昌追问。
“只要步步为‘赢’,他就有名正言顺机会。”韩琦见张昌时没反应过来,补充解释句,“先让父亲赢,他再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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