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综用不大不小音量对韩琦道:“你要是不行,可以替你照顾她。”
这话外人听起来是韩综吃醋,在嘲笑韩琦身体不好。而韩琦听来,韩综则是在说如果这次他失败,他便会替他去照顾崔桃。
“若不行,她当初不会选。”韩琦道。
韩综瞬间感觉自己心被狠狠扎下,这该死韩琦在提醒他,崔桃始终选择是他,反向讥讽他不行!团气不上不下,气得他不出任何话来。
“不好!”
赵宗清笑声,“如此喜庆佳节,美景盛况,自然高兴。你不高兴?”
韩琦笑声,垂着眼眸,没有回答。
赵宗清再看他眼,纵然是比以前更消瘦没精神,倒不减五官英俊,有种病美人之态,叫人见禁不住有更想要怜惜冲动。该不是他个人这般以为,瞧瞧那些女眷,不管成婚还是待字闺中,都有意无意地朝韩琦这边瞟。
可惜这等俊朗高才之人,不能为己所用,只能毁之。
韩综找到韩琦后,往他身边瞅两眼,没见崔桃在,就问韩琦:“就你自己来?”
明池水面,大臣们齐声向皇帝祝福。所有人都被巨大天灯所吸引,仰头张望着,鲜少会有人在这时候注意到河对岸上空点点光亮摇晃,也没有人注意到在天灯升空后恢复暗色水面有什动静。
韩琦坐在轮椅上,位列在百官后头,注意到河对岸光亮之后,目光渐渐发沉,薄唇抿成条直线。
“这天灯倒是壮观,想来崔七娘也会喜欢。只可惜她与你还未成婚,无法以你家眷身份来此近距离赏灯。”赵宗清见韩琦情绪不高,笑着踱步过来。
韩琦听出他话外有音,无非在暗说他这时候‘可惜’可能会成为辈子遗憾。
“她此刻必然玩得正兴呢,反倒是可怜,直想她。”韩琦说罢,轻咳数声。
金明池北岸较为安静西端,突然驶来数条船只,他们都穿着禁军服装,个个低头谦卑状,只有领头侍卫在大呼。但因为场面喧闹,皇帝那边正在欣赏舞灯,听不到这边有情况。但是在岸边重重守卫禁军侍卫,自然是察觉到河上情况。他们立刻提高警惕,抽刀质询是什人,另派人去通知副指挥使,告知他这边情况有异常。
船靠岸,侍卫们看清他们都跟自己样穿着禁军服,晓得应该是自己人,但按惯例还是要问清楚情况,到底是怎回事,之前可没有人告知他们会有船从对岸驶来。
下船‘侍卫’见到副指挥使季风,马上焦急地禀告:“对岸有反贼正屠杀百姓!官家有危险!”
季风马上转身要去禀告指挥使和皇帝,忽然反应
韩琦冷冷回看眼韩综。
赵宗清感觉到俩人火药味,笑着让他们俩先聊,他还有事。
韩综凑到韩琦跟前,低声问:“有把握?”
“嗯。”
正好这时候林尚书笑走过去。
赵宗清挑下眉,“身子还未见好?瞧你精神愈发不济,人也清减不少,看来徐医官方子不大行。”
“能活着已经不错,毒入脏腑,不易除。苦药灌下去,便没胃口吃饭。”韩琦说罢,又咳嗽两声。
“难为你。”
赵宗清负手望着已经升空很高巨大天灯,慢慢地勾起嘴角,笑。
“高兴?”韩琦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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