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最令人惧就是,这般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男子,更是位惊才风逸人物。若人家只是长得漂亮,你还可以酸句是他父母给好,可这位不仅长得好,才学更是无人能及,叫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,叫人只剩下满心佩服瞻仰和崇拜。
崔桃早就在母亲催促下,沐浴更衣,着深青色大袖、长裙,外披霞帔,冠以金银珠翠装饰,富丽妙美。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,崔桃这身装扮下来,姿色甚过往日两倍,往日她素衣装扮,只觉她若清水芙蓉俏丽可人,今日在娇俏之上不仅添精致,更添抹勾人艳色,纵然是女子瞧她都移不开眼。
“怎样?”小马氏欢喜地让崔桃照镜子看看,是否还有不满意地方。
崔桃盯着镜子中自己,笑着伸手戳下‘她’脸蛋,“娘快瞧瞧,她可真好看!”
句话逗得屋子里人笑开花,崔老太太更是乐得肚子疼,本快酝酿出来眼泪倒是生生给笑回去。这会儿倒没人跟着逗笑说崔桃脸皮厚,纷纷应和她所言极是,镜中美人真真是极美,今儿谁都比不过她。
繁多,如销金盖头、花扇、花粉盝各式样多达二十几种,几乎收集市面上所有样式,任崔桃如何挑剔都能挑到自己喜欢。
王四娘和萍儿则作为娘家人,担负着大婚当日早去俩人新房内挂帐幔任务,此谓之为铺房。用最上好红罗做帷幔,绣着喜字暗纹,挂上便让新房充满股子喜庆味儿。柔滑丝缎做新被子,被面上绣着繁茂盛放桃花,铺平整在床上,更有种春意盎然之味儿,正应‘春宵’氛围,越瞧越觉得合适。
王四娘还私心备带着催情香味儿药枕,被萍儿发现后把捞走,扔出去。
“什东西你都敢带,这哪里能瞒得过崔娘子?回头她发现,准找你算账,打断你手!”
“这不是怕韩推官在关键时候害羞,耽误事儿。问过药铺掌柜,就起那点点助兴作用,不伤身。”王四娘嘿嘿笑着解释,跟萍儿商量着还是放着好。
小丫鬟急匆匆来传话说迎亲队伍到,以备好酒菜招待他们,散花红。
等报时辰,司礼按习俗念吉利诗词,催促新娘出发。崔老太太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,小马氏也跟着受影响,抹起眼泪。
“瞧那意气奋发、才貌双全新郎官,孙女嫁得不亏
“不行,你不要命还要呢。”萍儿坚决不同意。
王四娘没得办法,只能趁着萍儿不注意时候,把俩枕头塞到床底下。只盼着她小外甥或外甥女能早日到来!
迎亲之时,韩琦着身深绛色礼服,骑在枣红色骏马上,面若冠玉,身姿秀颀,神采赛过往日。他领头在前,身后跟随行郎们拿着花瓶、花烛、香球、沙罗洗漱等各色物件随行,队伍浩浩荡荡,引来路人围观。
远远乍瞧这俊美郎君是温柔斯文,勾得人忍不住贪看第二眼、第三眼,可近些时候,才瞧清楚俊郎君眉眼间悉数透着清冷,目光若有似无扫过人群时,带着股清冽,恰如高山雪松,远观羡其风姿,近观方知高不可攀。
不识韩琦百姓自然要忍不住凑热闹问问,这俊美新郎官是谁,听说他就是韩推官,心中阵惊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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