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面终于摘下来。
那是张俊美到极致脸,扬起眉眼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和慵懒,高挺鼻梁下,薄唇带笑,神情里七分是纵容,余下三分是不可多得温柔。
白枢心跳漏拍,他早就猜想过这人容貌必定是极好看。可等到清晰展露在眼前时候,依旧是满眼惊艳。
鬼
以人类姿态相拥,玉藻前伸手回抱住白枢腰身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顾虑重重问题,得到答案已经不可用庆幸两字形容。
应该是和那份难以言说欢喜。
“能不能……看看你样子?”犹豫再三,白枢还是开口问句。
轻笑声荡开在夜色里,玉藻前靠在白枢肩头脸侧过来,温热气息落在白枢脖颈,“想看就自己摘。”
“……”白枢张开唇,惊愣眼眸中倒映出玉藻前促狭。
——是妖怪,你会怕吗?
——是妖怪,你会厌吗?
“你是妖怪,当然……”不会害怕啊。剩下半句话不曾说出口,白枢看着玉藻前深邃而专注眼,再往里面点情绪是不可思议柔软,甚至因为自己话语仍带着几分等待与不安。
这样个骄傲大妖,却因为自己个回答心神动荡起来。如果不是真真切切在意,又是因为什呢?
无法言喻情绪炸开在胸腔,白枢蓦地伸出双手,抱住玉藻前肩膀。
起来。
“可以,们互不干涉。”
“……”白枢对奴良滑瓢饱含深意目光不甚解,玉藻前却是看懂,他皱皱眉头,自觉不需要向外人解释什,面上片漠然。
奴良滑瓢说完那句话后,翻过神社墙,身影如风般消失。他身后百鬼亦是追寻着他起过去,鬼影动荡,将天边月遮去大半。
这些妖怪行径乖张,应该是肆意妄为惯。
他他他这是故意!
红晕自耳根蔓延到脸上时候,白枢故作镇定伸手去摘玉藻前脸上面具。反正、反正他也没什不敢!只是双手紧张颤抖和那悄然放大心跳声出卖他。
明明是件再简单不过事情,时间轴却像是被拉长似。
指尖率先触碰到是光滑发丝,再是粗糙坚韧头绳。白枢目不斜视,定格在狐面最上方那缕狐火图案上,紧张得不敢再去看玉藻前眼睛。
他担心自己紧张出错,却错过溺于水般温柔注视。
人类姿态相拥,总是会让双方脖颈交叠。玉藻前愣在原地,听着先前说半话语继续道。
“当然不会害怕。”
“无论你是人还是妖怪,对而言,你就是你。”
“佛说缘分可遇不可求,遇见你大概是耗费前世生运气。”
“……很喜欢你。”
“他们这般闯入神社,怕是……”白枢欲言又止,奴良滑瓢应该只是因为樱姬而来,不会多生事端吧……
“你怕妖吗?”短短四个字飘落下来,仿佛是声轻叹,于寂静长街清晰可闻。
白枢愣,抬头看向他,“不怕。若是无恶意妖怪,两相互不干涉就是。若是有恶意妖怪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怕也无济于事。”
听到小孩回答,身影颀长那人沉默片刻,蹲下身,目光堪堪能与那双纯粹眼眸平视。
“是说,是妖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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