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说不困，林长风带他来到后院，从院中那棵活
几千年
大树下挖出
坛酒来，知道他这是让自己陪他喝酒，池照无比乖巧站在边，什
话也不说，就看着。
池照幻想中对饮地点，要是微凉开阔屋顶，要是花前月下院中石桌，再不济，就是不拘小节背靠
这双眼睛还是像那天在大殿上看到样纯粹分明，只是现在，这双眼睛已经没有他们初见时候那空洞、那平静，他眼睛里装满林长风身影，而且眼中含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意和专注。
“
生气……”林长风顿顿，然后，他极淡扯下唇角，从没见过他笑，池照眼睛都瞪圆，“生气，是因为怕你被那些混乱情绪干扰，最后走火入魔。”
池照错愕看着他，林长风迎着他呆呆傻傻模样，对他问道：“池照，你会入魔吗？”
林长风是用很普通语气问出这句话，可是池照在他故作平静神情中发现丝莫名其妙脆弱和不安，池照不知道这丝脆弱究竟出自哪里，但这不耽误他豪情万千打包票。
“肯定不会！嗯！”
像是在看人，倒像是在看串没有任何意义符号。
寻找好几遍以后，他视线最后定格在他们师徒几人身上，灵动眼睛注视着他们同时，他眉头不自觉皱起，好像遇到什非常苦恼事情，没人注意到，林长风和他目光不经意接触时，他指尖微微僵硬下。
而在池照很快挪开继续看向他身边陆越之以后，他心里竟然出现点不易察觉失落。
他不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人，实际上，就该是徐时晴来教导池照，即使池照修炼速度快，前几年时候徐时晴也是能教导他，他却没有跟任何人商量，就把池照带到自己身边。面对寂夜真人问询，他还给个冠冕堂皇解释。
阴灵根有多特殊，他自然是知道，他也知道教导个阴灵根要花费多大精力，更别说，他之前还亲眼看到阴灵根从极盛转为极衰过程，痛苦从来都不是那个拥有阴灵根人，而是被他留下那些人。
他看起来太自信，自信到让人没法相信，可就是这句人人都不会相信话，瞬间就浇灭林长风心中隐隐恐慌，他唇角笑意加深分，伸出手，摸摸池照头，他又问：“困吗？”
池照摇头，“刚刚睡过，就不困。”
其实这是谎话，给他个枕头，他能就在这里睡着，然而林长风问这问题，肯定还是有后续，明月、微风、二人、夜晚，这几个元素结合到起，那就是谈恋爱最佳时机啊，他都来这快年，林长风除来教他时候会待时间长点，其余时间他想找人都找不着。
有时候池照感觉自己就是个后宫妃子，天天盼星星盼月亮，盼着林皇帝能来临幸他回。
……
寻常人总说，天道好轮回，那，这算是他宿命吗？
如果不算话，又怎解释，从池照出现在他眼前第秒开始，他眼睛、他心、他四肢百骸，都已经不再受他控制呢？
*
闭闭眼睛，林长风垂眸说道：“生气，不是因为你乱发脾气。”
池照抬起头，有些不明白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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