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抬起头,傅施阅平时着装在他看来已经很精致,今天是精致到骨子里。
复古英伦三件套,衬衣是气场强大枪驳领,烟灰色修身西装马甲勾勒腰身劲瘦,同色西装包裹着挺拔肩膀,配上同样复古风袖扣、领针、口袋巾,臂肘里搭着件羊绒大衣,偏分头发抹点发胶,每处丝不苟,那种斯文又禁欲气质呼之欲出。
“舅舅,你今天真帅。”周勉两手撑着下巴,发出对成年人世界艳羡。
傅施阅走过来,袖扣与领针光芒轻微闪烁,有种贵气逼人感觉,端起桌上咖啡慢慢抿口,“是吗?”
林斐抬眼,对上傅施阅目光,似乎在期待自己回答,“傅叔叔每天都很帅,今天最帅。”
林斐灌杯黑咖啡,揉揉眼睛,懒洋洋地说:“做梦。”
周勉挤挤眼睛,“春梦吗?”
林斐白他眼,打个长长哈欠,“梦见走在马路上,踩进个花团锦簇陷阱,深不见底,直往下落,想要求救,仰起头只看到陷阱边站圈人围观。”
“没人救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林斐不太想得起梦境细节,“他们都在助纣为虐,推波助澜。”
傅施阅抬手揉揉他睡乱糟糟头发,“喝杯牛奶,好好休息。”
林斐揉揉两颊,深深呼吸几口气,小碎步路跑向厨房,只知道大概方向,没想到离那远,他拿罐牛奶,靠在冰箱上慢慢喝完,那种瘆得慌感觉逐渐消退。
他摸摸胸口,探头看着窗外孤单月光,外面真危险,才离家两天,有点想回家,想奶奶。
林斐喝完牛奶,再回到大厅,傅施阅已经不在,茶几上扔着那把枪,杯咖啡和沓厚厚文件,他快步走过去,脚尖踩上楼梯瞬,林斐停止住,为打消心底发毛感觉,又重新走回桌旁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这把枪比方才轻点。
周勉亲热勾住林斐肩膀,两眼弯弯,“看吧,林斐也这样觉得,舅舅你去主持葬礼要穿这帅吗?”
“葬礼会来记者。”傅施阅眼神扫过林斐肩上手,略微停顿秒,单手推推眼镜,淡定地吐字清晰,“坐没坐相,站没站相,向林斐学学。”
周勉秒
白秘书看他眼,眼神难以言喻怪异,“林斐,梦到下坠,代表你要长高,是件好事。”
周勉点点头,炫耀似地说,“长个子那段时间,也经常梦到跳楼,年从米七长到米八六,你羡不羡慕?”
“不羡慕。”林斐嘴硬,科学研究25岁之后身高停止生长,他现在18岁,米七三,还有七年,就算每年长厘米,总能长到米八。
想到这,他端起桌上牛奶,又喝瓶。
傅施阅下楼时,林斐和周勉还在互相伤害,周勉突然单方面休战,夸张地“哇喔”声。
他小时候玩过这种型号玩具枪,拆开弹夹并不难,快速地瞥眼。
真是橡皮弹。
林斐嘴角轻扬,好,今晚可以睡着。
睡是睡着,做晚上稀奇古怪梦,早上醒来还有种恍如隔世感觉,林斐眯着困倦下垂眼,餐厅里白秘书和周勉排排坐,作为客人林斐不好意思睡回笼觉,硬着头皮坐下来。
“你昨晚干嘛去?”周勉咬口面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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