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摸摸耳骨位置,“为纪念件事,本来要纹身,店主看年纪小,不肯给纹,软磨硬泡他给打个耳洞,很痛。”
说完,他手取出耳钉,对上傅施阅目光,“傅叔叔,借你眼镜用下。”
傅施阅挑挑眉,林斐鲜活面孔凑近,以精薄镜片作为镜子,偏着头,两只手摸索着戴耳钉,近傅施阅嗅到他身上残余清甜沐浴液味,少年小鹿眼深沉又透明,蕴含天真情态。
林斐清晰地看到傅施阅收缩瞳孔,锋锐喉结在眼皮下清晰地滚动,微微拉开距离,侧耳展示成果,语双关地问,“傅叔叔,正不正?”
他站姿不算标准,只手握着书包带,懒洋洋地斜着,垂着头,尘不染球鞋有下没下踢着马路沿,不知在等谁,很像是那种流行杂志里校园书模。
傅施阅看阵,下颚微扬,司机阿凯不明所以地摁几下喇叭,不远处林斐蓦然抬起头,看着这辆陌生车,噔噔噔地路小跑过来,后座车窗降下,傅施阅温笑着看他,明知故问,“在等谁?”
“等个同学。”林斐摘下书包带,书包抱在怀里,不咸不淡地说。
傅施阅睨眼空荡荡校门口,“还要等吗?”
林斐迟疑下,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,“不等。”
着眼,半响才说句:“知道。”
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。
高远航看着他背影,不知怎就想起那天在厕所,林斐说以后附中严昊说不算。
没想到这句话这快应验。
严昊嘴唇发抖,陷入自己思维,“你说到底是谁给爸打匿名电话,他怎会知道妈事情?”
车里香氛优雅安逸,林斐轻轻呼吸口,放松身体靠着舒适真皮座椅,盯着阿凯后脑勺,不经意地问:“傅叔叔这周很忙吧?”
“嗯,下周有场发布会。”傅施阅慢条斯理地回答。
林斐失望地“哦”声,别过脸看着窗外景色,傅施阅嘴角微微上翘,从口袋拿出个精致小盒子,递给林斐,“这是你?”
林斐拿起打开,耳钉轻闪着光芒,鱼饵回到鱼钩上,抬起眼笑,“还以为丢。”
“你有耳洞?”傅施阅看向他白净细腻耳廓。
高远航哪知道,叹口气,拍拍他肩膀,“别想,爸妈离异多去,以后习惯就好。”
这周,林斐没见到周勉人,在微信上问周勉妈妈情况,周勉轻松回复,不严重,医生误诊食物中毒,做个洗胃,需要休养几天,看来确是像傅叔叔说样,是小问题。
傍晚南校门口排排私家车,来来往往学生像小鸟样飞进父母怀抱,青春活力,其乐融融,黑色轿车低调隐与车队之中,眼看过去难以分辨,等许久,穿着白色校服学生渐渐稀少,只剩下零零散散地走出来。
司机阿凯笑着说:“傅先生,不然进去找找周少爷?”
傅施阅摇摇头,手肘闲散搭在车窗沿,林斐莫名很显眼,身高和这个年纪男孩差不多,侧肩挎着黑色书包,书包有点泛旧,拉链上挂着几何符号圈绳,条洁白耳机线从校服T恤领口爬出来,顺着修长脖颈攀过少年冒尖冷淡喉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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