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称呼仿佛道闸门,林斐眼泪仿佛崩溃河流,不受控制涌出眼眶,他拼命眨眼睛,想要收回,但无济于事,干脆任由眼泪流淌。
他掠过傅施阅,昂着头走到沙发,拿起另边茶几上纸巾,随手揩揩眼泪,声音酸涩发哑,“真巧,也不喜欢你,就是唯利是图,道德败坏,想找个有钱人实现阶级跨越。”
傅施阅头回明白什叫手足无措,他太解林斐,倔强,狡黠,恃宠行凶,鲜活明亮,美而不自知,每个样子令他记忆尤深,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流眼泪。
种令脉搏加快愤怒感燃烧,几乎是下意识,他抽出口袋巾,小心翼翼地去擦该死眼泪,林斐偏过脸躲开,他伸手轻轻卡住下颚,仔细地,认真地抹掉眼泪,热烫泪珠落在手背,如同烙铁样发烫,“别哭。”
林斐深深呼口气,气息颤栗,“回国就想和你说分手,拿到教授推荐信,努努力考上剑桥没问题,以后也用不着你,你都这说
向笛拱火,“傅总生气,可是头回见。”
“啊?”程则后知后觉,惊诧地说:“傅总,您可别来真,结婚定得签婚前协议,有朋友,上真爱当,结婚赔倾家荡产,现在公司还负债几个亿。”
“你那朋友能和傅总比?”向笛笑呵呵,“个小朋友,什爱不爱,年轻好看,养着个金丝雀罢!”
“看傅总是动真格,小朋友怎?小朋友本事大着呢!”程则摇头晃脑,贱嗖嗖地问,“傅总,什时候给发喜帖啊?”
傅施阅微抬下颚,种林斐从未听到过冷冽又无所谓语气,“谁会和自己宠物结婚?”
那种科技范。
餐厅里空荡荡,个人都没有,林斐直走到露台,偌大空间草木繁盛,花香弥漫,个金发碧眼演奏家正在弹钢琴,半圆米色沙发上靠着三个男人背影。
傅施阅比其他两个人高些,脊背挺阔,很显眼,单支手臂搭在沙发背上,姿态淡定闲适。
曲子很好听,林斐经常在傅施阅车里听到,他走近,率先听到是程则调侃声音。
“傅总那是真深情,推好几个会议,去国外看小情人。”
林斐胸口肋骨隐隐发疼,双手紧紧握着手肘,指尖轻轻颤栗着,从语气到声音都那陌生,陌生到他在怀疑这是不是傅施阅说出话。
“林斐?你回国?”白秘书声音猝不及防从背后响起,惊喜地看着他。
林斐回过头,她蓦然愣在原地,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漂亮干净小鹿眼,噙着晶亮眼泪。
林斐感觉到脸颊发热,视线模糊,愣好几秒,才意识到是眼泪,他抬起手触碰,温温热热液体沾在指腹,不知道为什要哭,眼泪莫名其妙。
傅施阅猛地站起身,动作带动茶几翻到,声巨响,声音骤然温柔,“小甜糕。”
向笛轻轻笑,“你是没见他刚回国那天,去接机,脖子上咬那红痕,小朋友够猛啊!”
“真啊?”程则咋舌,连连称奇,“难怪傅总念念不忘。”
向笛戏谑地说:“才十八岁,味道能不好?”
林斐像被头冷水临头泼下,攥起拳头,慢慢调整呼吸。
傅施阅声音熟悉又陌生,平静如水:“点到为止,别再聊这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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