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惊讶地看他,“你认识他啊?”
傅施阅轻点下颚,点开微信,朝着柜台收款码轻扫,“这个价怎样?”
“啊?”不止姑娘看串零惊呆,旁边小姐妹也懵,这个价比她们三年收入还高。
傅施阅付款,独断专行拿过呆如木鸡女孩手中手机,照片蓝牙传输给自己,干脆删除留底,“你有备份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姑娘听见手机里转账提醒,突如其来巨额收入砸头晕目眩。
真没用。
……
阴沉沉天下着雨,商业街纹身铺子没什生意,姑娘坐在门口正在眉飞色舞和小姐妹分享八卦。
两个人聊嗨,走廊台阶上拐来两个男人,前面是个穿黑风衣男人,戴着薄薄眼睛,看着像个电影明星似,后面是个保镖模样人,举着把黑色伞。
傅施阅侧头看着门牌,径直走到纹身店门口,姑娘看他又高又帅,穿着讲究,还有人给打伞,看就是头肥羊,笑眯眯地问:“帅哥,纹身吗?”
凌晨点,林斐回到家,背包甩在玄关,摁下灯开关,整个人躺进沙发里,后腰位置抵着沙发背,刚洗完纹身皮肉敏感刺痛,他坐起身,翻着杂物篮想找包烟,太久没抽烟,什都没找见。
将家里翻个底朝天,他终于在厨房找到不知什时候藏半包烟,坐在茶几边沿,给自己点上,雪白日光灯垂下,乌黑睫毛盖着眼眸,定定地看着地板瓷砖缝隙。
烟灰落到裤子上,他随手拂掉,微仰起脸,叼着烟吞云吐雾,灯光晃微微眯起眼,直到根烟抽完。
林斐起身洗脸,双手泼遍又遍水,才把黏糊糊眼泪洗干净,水珠顺着下颚滴落,镜子里眼眶泛着浅红,真不像他自己脸。
他几乎忘上次哭是什时候,大概是小学六年级,偷偷骑单车不小心跌跤,原本是不哭,爷爷奶奶两个轮着把他搂着怀里哄,这哄,他就矫情嚎啕大哭,越哭爷爷奶奶越心疼,为他急团团转,从那以后,再痛他也不会流眼泪。
傅施阅将手机递回她,不咸不淡威胁,“如果在其他地方看到这张照片,会生气,明白吗?”
姑娘小鸡啄米样点头,“你是他男朋友吧?”
傅施阅想起自己生日那天,林斐在车里告白,当时并没有否认这个称呼,“是。”
姑娘紧紧抱着聚宝盆似手机,
“打听件事。”傅施阅稍顿,“昨天有个小朋友来纹身,想知道他纹什。”
姑娘掏出手机,翻出昨天拍照片,“昨天就个客户,你看,他说是男朋友姓氏代码。”
傅施阅侧过头仔细端量,微微眯起眼,嘴角上扬,“很漂亮,你手艺不错。”
“也觉得特别满意,都打算当宣传照片,贴在门口。”姑娘炫耀似晃晃手机。
傅施阅盯着照片,从风衣口袋取出手机,“不行,出个价,付给你后照片删掉。”
哭能做什呢?
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。
所以,他不太明白为什会哭,也不太明白心口发酸,更不太愿承认,种剧烈失望和憎恨交加在内心里。
就像是处戏,只有真正进入到角色,才能让对手信以为真,把这出戏演完美无缺。
只是没想到,原来像他这样人,也会入戏太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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