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壁灯光芒温馨,笼罩圈淡黄光晕,傅施阅坐在光晕正中沙发椅,双笔直大长腿交叠,冲着他勾勾手,林斐毫无情绪,像个木偶似走过去,傅施阅握住他手腕,摁坐在膝盖上,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,“擦干再睡,不然会感冒。”
林斐鼻尖碰到他下
林斐抬起眼看他下颚,认真地说:“在想要不要抢方向盘,和你同归于尽,当做为民除害。”
傅施阅轻哧,瞧着他眼神专注,“如果车翻,会把你护在身底下。”
林斐发现他思维不同于常人,普通人该有恐惧、羞耻、愧疚,傅施阅似乎通通没有,连死都不怕人还怕什。
何况林斐死也不想和疯子死在起,到时候收尸人来,看到是对如胶似漆相拥情侣,传颂成段感人肺腑爱情故事。
那可太亏。
清醒,摘下这张温柔优雅面具,看着这张豺狼虎豹脸,以前那种不适感,思索不通矛盾茅塞顿开。
“体育老师也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傅施阅截止他,指腹轻摁着林斐手臂合骨位置,略含歉意地说:“抱歉,高估他胆量,以为他会z.sha成功,没想到他那懦弱,直拖到救援队来才跳楼,是考虑不周,让你疑虑不安。”
林斐忍着抽回手冲动,人渣也是条人命,说轻描淡写,甚至在惋惜没有死成功,傅施阅心到底有多狠?
傅施阅低头笑声,“还有件事,贺言宁弟弟长得和他真像,自闭症治愈概率很低,难为他。”
傅施阅怀里体温真实存在,他焦灼整天心安稳又平静,这就是想要,“小甜糕,会保护你,没有人能伤害你。”
林斐觉得讽刺又好笑,现在最害怕就是傅施阅,他生活里,没有比这个人更恐怖存在。
夜色很晚,王阿姨已经休息,餐桌留着冷饭菜,林斐上回来这处别墅是去夏校之前,他像树袋熊似挂在傅施阅身上,两个人亲难舍难分,亲到最后,他肿着嘴唇,躺在傅施阅膝盖上看写代码,那时候,他还在想,认真工作男人太有魅力。
想不到,再次回这幢房子,是非自愿情况。
林斐纹身完不久,拿着花洒避开伤处冲冲,换套干净睡衣,半湿头发凌乱,他懒得擦干,没必要给傅施阅看他最好面,毛巾搭在脖颈走进卧室。
林斐心口猛地顿,瞬间明白,“是你干!”
“嗯。”傅施阅目视前方,嘴角梨涡很浅,侧脸轮廓英俊又冷淡,说出话却残忍令人发指,“不喜欢他教你开车,但又不想让你不开心,所以只能让他不开心。”
深情,真深情,深情林斐现在恨不得拽着领带勒死他,今天真是大开眼界,说王八蛋都是侮辱王八蛋这个词汇,王八何罪之有?
禽兽畜生,林斐脑子里涌现出无数个脏字,个比个更难听,却像是碳酸饮料里气泡样,个个消失,傅施阅彻底和他摊牌,做那多坏事,根本不会在意言语侮辱,骂人只会令他自己显得幼稚可怜。
车子驶入绵延盘山公路,隔音效果绝佳豪车,世界只剩雨刮器摩擦过玻璃响动,傅施阅看眼他面无表情脸,伸手将他揽过来,摁在怀里,嘴唇轻轻碰碰他头发,“你在想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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