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点,他不喜欢向笛和傅施阅讲话那种熟稔亲密语气,听着就不爽。
林斐伸个长长懒腰,恃宠而骄发挥恰如其分,“好累,想回家。”
“坚持下,等办完件事。”傅施阅曲指敲下他额头,转身走向球场,方才打完球几个人正在遮阳伞下喝咖啡。
那位向笛口中姚总在钱塘圈子很有名,近几年做房地产发家,钱多是,但没什文化,在上流圈子没地位,背后被戏称土豪,能混进马球俱乐部托不少朋友,才能和这些常驻会员攀上关系,没几个人瞧得上他。
姚总马球打稀烂,今天输这场球
两个人聊天像加密对话,向笛句都听不懂,笑眯眯看着傅施阅背后,“傅总,你好好管教你们家小朋友,让他以后别这随便,今天是还罢,要是姚总那可得完蛋,姚总刚可是亲口说,他就喜欢这种又甜又辣。”
“姚总有多变态,傅总你肯定清楚,要惹上他,那你家这小朋友要脱层皮。”向笛颗颗往井里扔石子。
傅施阅背影微微顿。
他缓慢偏过头,屋檐黯淡阴影笼罩侧脸,下颚线条紧绷,眼神阴森凶狠,危险像是瞄准猎物豺狼,与往常般沉静,“躲远点,这没你说话份,”
向笛全身发寒,不是冷,而是原始恐惧,他不由自主抱住发抖手臂,想要说点什,关键时刻大脑片空白。
屋檐下阳光影影绰绰,林斐半张脸在金黄光明里,眉目张扬,明目张胆胡作非为。
不论向笛说多难听,他纹丝不动,将人困在两臂之间,直直地盯着向笛神情,很快,向笛看向他身后,由怒气勃勃转为惊喜,又由惊喜转为含蓄期待。
柔软草坪隐没脚步声,高大影子压在林斐头顶,遮天蔽日,扑面而来男人气息压迫感十足。
向笛嘴角藏着笑,添油加醋,“傅总,可什都没干,你家这小朋友说要让看看什真面目。”
傅施阅轻轻“喔?”声,抱着手臂,端视林斐,“谁真面目?”
“要再重复遍?”傅施阅声音低几个度,眼睛微微眯起,如同剧毒响尾蛇晃动尾巴,“以后别让看到你。”
向笛呆愣几秒,光天化日之下眼前结识十年人完全陌生,像是个从未见过人,瘆得慌感觉如同附骨之疽,如影随形,眼眶泛红,畏惧眼泪不受控往下掉,“对不起。”
说完战战兢兢地后退,像是见鬼似火速逃离现场。
林斐还没问他要到赌注,颇有些惋惜,下颚被缠着纱布手抬起,傅施阅轻声问他,“满意吗?”
“满意。”林斐不止为报仇,更是真心实意仇将恩报,帮向笛早点看清昔日好友,以免以后死都不知道怎死。
话音刚落,林斐突然凑近,向笛猝不及防感觉到脸颊上呼吸潮热,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,傅施阅单手拽着林斐后衣领,强行将两个人距离分隔开,直截当,“你想惹生气。”
“对啊。”林斐爽快地承认。
傅施阅挑眉,语气平静,“你想拿当枪使,表现太明显。”
林斐黑白分明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“是啊,你明知道故意惹你生气,可你还是生气。”
“你这笃定?嗯?”傅施阅漫不经心地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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