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侧过头,状似不以为意地靠在墙上,实则竖着耳朵认真听。
“后来……他妈妈带他来很多次,给大笔酬金。”戴医生吞吞口水,心有余悸样子,“他和孩子年纪差不多大,有半年时间,把他当成自己孩子样嘘寒问暖,体贴照顾,每周们会在咖啡馆见面问诊,每次去时,他坐在橱窗静静观察窗外人,那种眼神很冷漠,像在看着虫子样,不样是,他会模仿虫子言行。”
“什意思?”
“他在模仿学习普通人喜怒哀乐。
林斐心里莫名觉得好笑,每个谈起傅施阅人,都像是见过恶鬼样,他拉开椅子坐下来,双手抱肩,摆出姿态闲适放松,笑地又乖又纯,“阿姨,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,给看看他病历,看完就走,以后永远不会再来。”
“二,把你现在地址告诉他,他应该很思念你。”
这是在傅施阅身上学到东西,强硬恐吓远比柔软说服来有力快捷。
果不其然,戴医生震惊地看着他,不敢相信这种话从个小白兔嘴里说出来,“你和他什关系?你有什目?”
每天会数着日子过,太期待和正常人交流。”
说完,他转身朝大门口走去,落在脊背视线阴冷森然,吹起脖颈上层薄薄寒毛,像是套在脖子上绞绳,他毅然决然地没有回头,步步离开这幢漂亮空洞大房子。
学校组织前往新加坡前天,林斐照着霍老师发地址,七拐八拐找到家心理诊所,现在人生活压力大,多多少少有些心理疾病,这行近些年生意火爆,临江市大小街巷皆可见到广告。
但这家心理诊所十分低调,处在老式弄堂,电线杆下有宿醉人呕吐物,脏兮兮小孩蹲在街头小便,空气里气味难闻,如果不是霍老师地址精确到门牌号,林斐甚至以为自己找错地方。
坐诊是个中年女性,门牌写着戴医生。
“这些和你没关系,阿姨快点选样。”林斐笑眯眯地催促。
戴医生僵硬地站几秒,坐到问诊椅,像颗泄气皮球般塌下肩膀,“钱塘市病历全部销毁,你问其他人可能会不记得,但你朋友,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”
“他让你印象深刻吧?”
“何止。”
戴医生惨白脸挤出丝笑,竭力平静声音,“他妈妈第次带他来时候,没想到世界上会有那完美孩子,聪明懂事有礼貌,例行问诊做测试,完全没有任何问题,是个心理非常健康阳光男孩子,这是行医生涯第次看走眼。”
头发疏离整齐,看模样年轻时有几分姿色,气质娴静知性,林斐进来时,她拎着花洒在浇花,瞧见林斐怔,笑眯眯地问,“坐吧,谁推荐你来?”
林斐开门见山,单刀直入,“个朋友,十四年前在钱塘市找你看过病。”
戴医生蓦然瞪大眼睛,花洒里水飞流直下三千尺,溅到鞋上,她才回过神,“你朋友叫什?”
林斐盯着她眼睛,轻描淡写地道:“他姓傅。”
戴医生倒抽口气,火急火燎地张望窗外,没有看到那个令她做几年噩梦人,双手拽下百叶帘,遮住亮堂光线,这才警惕地看着林斐,“你想干什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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