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,不能以偏概全。”林斐客观陈述。
司机认同地点头,顺势打开话匣子,和林斐路走路聊,扯扯当地风俗人情,聊聊援建团队发生有趣事情,林斐听津津有味,直到车子停在观测站
朋友两个字咬很重,似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贺言宁生死存亡和傅施阅没有任何干系,他其实很期盼贺言宁从物理意义上消失,光是协助林斐逃跑这件事,足够贺言宁死百遍都不能解心头之恨。
贺言宁随时随地可以去死,但不能死在林斐面前,即便是死,也不能和林斐沾上任何关系,那样会让自家小朋友伤心愧疚,抱憾终身,辈子都忘不贺言宁这个名字,傅施阅很清楚死亡威力。
林斐到达乌干达之前,做过许多功课,解这个国家历史经过,知道这地方饥寒交迫,贫穷困乏,但当他坐上观测站派来汽车,穿梭过大街小巷,还是觉得讶然,到处都是破旧房子,逼仄街道,毫无生气张张脸。
望着窗外尘土飞扬,林斐自反省,这些年日子过安稳富足,忘记这世界上真有人吃不饱饭,穿不暖衣。
,再见。”
林斐偏过头,朝他风淡云轻地笑下,踩下油门,阿斯顿马丁行云流水驶出地下车库,消失在傅施阅视野之中。
傅施阅眼神蓦然沉下来,静静站半响,利落地坐进自己车里,拿起储物箱里蓝牙耳机戴上,脸上全然不见方才柔情温和,而是种刻进骨头里冷漠平静,他划过手机屏通讯录,选中个号码拨通。
“傅总。”电话那头科锐非洲分部负责人热情洋溢。
傅施阅望着后视镜里面无表情脸,淡道,“你找多少雇佣兵保护公司员工?”
开车司机和林斐样华国人,瞧着他认真思索神情,笑眯眯道:“这地方雨季发大水,旱季几个月不下雨,粮食都是从外面进口,前些年又直打仗,又穷又苦,般没人愿意来这。”
林斐点点头,趋利避害是人天性,贺言宁电话里从不叫苦,但看看眼前状况,这些年贺言宁过没有电话里说那舒坦。
司机伸手指向窗外座明亮高大建筑,在周围矮小灰败房子里尤为显眼,自豪地说:“们援建医院,前面还有学校和商场,全都是这几年们盖。”
林斐顺着望过去,心中亦是骄傲,“在这里生活很辛苦吧?”
“习惯和在家没什区别。”司机笑得眼睛只剩下条线,语重心长地道:“们顶着这张脸,在这里日常生活很受当地人尊重,不过也有坏人,会专门坑游客钱。”
科锐在非洲业务不温不火,大部分收入转化为聘请雇佣兵薪水,处在个贫病交加地区,子弹比粮食还便宜,如果没有强大保卫措施,根本不会有员工愿意外派去非洲。
负责人惊讶,谨慎地回答,“五十多个,太多吗?”
“你留下半人,剩下抽调出来,今天出发去乌干达,保护朋友,照片稍后发给你。”傅施阅有条不絮地道,他很想和林斐起去,但那样会让林斐更讨厌他。
“好傅总,只有个人吗?”负责人小心翼翼地问。
傅施阅眯起眼梢,指腹有下没下叩着真皮方向盘,“保护他和他……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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