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匪废话句不说,卷毛男同伙扯截绳子,捆上林斐扔到皮卡后座,不知从哪儿弄来毛巾塞在他两嘴里,再往头上罩两个牛皮纸袋,手法熟练精湛,看平时这种事没少干。
尘土飞扬乡间小路坑坑洼洼,颠簸不堪,车速飞快,林斐几次撞到坚硬车厢,脑袋嗡嗡发疼,胃里翻江倒海想吐。
脑子里回想贺言宁说两个字,与当地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何况又是华国派遣员工,绑架他两属于外交大事件,分分钟登上国际新闻,只是为钱,未免吃力不讨好,唯有可能原因——这伙人就是要搞个震惊世界大事情。
乌干达本地残存反政武装分子。
学校、医院、商场,全是人最多地方,不方便下手,个既能搞大事,又能悄无声息全身而退,只有观测站。
观测站很小,幢二层小楼,楼顶支架大大白色风车,工作区域和员工住宅划分在起,平时除购置生活必须品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解决切问题。
这天轮到林斐上街买菜,车停在院子里芭蕉树下,刚推开门,瞧见停车位多辆脏兮兮皮卡车,车门深深凹陷,白色漆掉惨不忍睹,像是从肇事车祸现场逃逸出来。
他隐隐觉得不对劲,看向紧闭门窗,这里是靠太阳能和风力发电,正值气温高涨季节,空调每天只开几个小时,剩下全靠老天送风,恨不得晚上开着门睡觉,谁会大白天关门?
“学长?”林斐朝着房间,拔高声音喊声。
回应他是死般寂静。
会杀自己?林斐不太确定,种本能恐惧钻出来,目不能视,口不能言,任人鱼肉恐慌从未体会过。
脊背抵在冰冷车身,眼前片黑暗,他竭力让自己冷静,用心去听外界声音,劫匪打火机“咔擦”声,车轮滚过水坑溅起水花声,劲道狂风穿过树梢声……
时间分秒度过,从白天到黑夜,又从黑夜到天明,原本林斐内心还数着秒数,但时间越来越久,已经分不清到底过去多少个小时。
饥饿和干渴两样最基础生理需求占据上风,塞在嘴巴里毛巾干燥,口水不再自动分泌,没有被枪打死之前,他可能会先被渴死。
脑子里片空白,如同处于真空状态,他好像漂浮在空中朵棉花,逐渐什声音都听不到。
林斐顿时怀疑出大事,干脆利落掀开后备箱,捞出支防身棒球棍,轻步走近皮卡车,后挡风玻璃空荡荡,车子后盖上有几个圆圆孔,人眼大小,露出车架白花花金属,他眯着眼睛看几秒,突然明白过来,这是弹孔!
第反应是报警,他刚掏出牛仔裤手机,支黑黝黝步枪从后挡风玻璃探出来,枪后是个卷毛黑人男性,生硬地英文说道:“放下武器和手机。”
平生第次被人用枪指着,林斐深深呼吸,撂开手里棒球棍与手机,砸在地上溅起层灰雾,他配合举起双手,临危不惧地问,“你们要钱?”
卷毛男枪口瞄准他,另只手拿出对讲机,用当地语叽里咕噜讲阵,片刻之后,观测站紧闭门由里推开,几个背着枪,穿着防弹衣,武装到牙齿黑人走出来,押着双手后捆,脸色发白贺言宁。
贺言宁焦急地看向林斐,用口型说“绑匪”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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