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炀被樊渊看着,想去衣柜里翻衣服换上,又不好意思,但他又不太敢叫樊渊再背过身去。
在《兔子新娘》金手指发挥作用之前顾炀,可不会在意这些,肯定会直接叫樊渊转过去,可现在顾炀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多事会不会被樊渊讨厌。
这样敏感、多疑又胆小性子,换个人来可能都受不,可樊渊偏偏没有任何不适应。
樊渊直看着他,他也不敢磨蹭,从被窝里钻出来,翻开衣柜扯出来
“自己穿就行!”
樊渊也不跟他抢,起身往外走:
“洗漱好下楼,陪做早餐。”
顾炀点点头,在樊渊走到门口时突然叫住樊渊。
“等下!”
热度打败清凉,时间兵荒马乱,薄荷味仓皇退让。
顾炀气短,时不时要拽拽樊渊衣襟,才能得到换气机会。
床头灯被樊渊关上,被子皱巴巴被两个人压着,顾炀再也没有时间去多愁善感、去烦躁,他双手被樊渊握紧,两边兔耳朵跟身体样柔软。
他也没有机会去揪兔耳朵上毛毛。
时间久,顾炀也不知道是空气热,还是嘴巴热,只知道头脑昏眩,渐渐分不清东南西北,渐渐理不清任何思绪,最终沉睡过去。
“……不清楚。”
樊渊更近挨着顾炀,轻吻他秃块兔耳朵。
“睡不着吗?”
顾炀点点头,紧接着又赶紧摇头:
“你不用管!会儿就睡着!”
些安全感,他独占欲越来越强烈。
拨弄两下颈链上小苍蓝吊坠,顾炀不自觉抬手揪着边兔耳朵,从兔耳朵上揪下来撮毛毛,揪毛毛这种事,只要开头,就停不下来。
顾炀忍不住又揪两撮毛毛下来,正准备再揪下时候,手腕就被樊渊握住。
刚关上不久床头灯再次被打开,樊渊握着顾炀手腕,看他身边扔着几撮毛毛,和他彻底秃块兔耳朵。
“顾炀。”
樊渊回头看他,用眼神询问。
顾炀还缩在被子里,小声说:
“你能不能……就在这里等?”
樊渊长睫半垂,干脆靠在门边,就这看着顾炀。
“好啊。”
甚至因为过于疲惫,顾炀这夜连梦都没有做。
早上樊渊早早把顾炀叫起来,以前都是樊渊先起床去做早饭,今天樊渊却将顾炀起叫醒。
顾炀醒来第件事是抿抿嘴角,居然没肿!樊渊吻技进步!
樊渊猜到顾炀在想什,并没有戳穿顾炀,拉着顾炀手臂,帮他解开松散浴袍带子。
顾炀下子就清醒,往被子里缩,小兔耳朵紧紧贴着脸颊。
“都要变成秃毛兔子,怎能不管你?”
樊渊低头,话音几乎是贴着顾炀唇边说出来。
话落,双唇紧密相贴,顾炀只觉得顷刻间天旋地转。
嘴巴里梅子味道已经消失,刷过牙后顾炀嘴里是满满清凉薄荷味。
本是清清凉凉味道,却渐渐热起来。
顾炀肩膀瑟缩下,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,不敢看樊渊。
他知道樊渊不喜欢他乱揪兔毛毛,可他忍不住,烦躁就想揪,揪就停不下来。
樊渊捡起几撮毛毛收到床头柜上,低头用额头贴着顾炀额头。
“你到底怎?”
顾炀摇摇头,额头轻轻蹭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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