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渊,你傻吗?想亲就亲,说那多废话做什!”
顾炀说话故意粗声粗气,将两个人之前奇妙气氛破坏干净。
他伸手去拽樊渊长发,凑近樊渊唇边主动贴上去。
“你别忘,现在是靠什活着
樊渊在这梦境世界中背负着魔王设定,他力量越强大、欲望就越强大。
他到底有多想弄坏顾炀,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。
樊渊话音落下,缓缓低头。
顾炀以为这会是狂风骤雨般吻,他都已经做好被咬破嘴角心理准备。
结果樊渊只是轻轻亲下他唇角,贴着他唇轻声说:
他抬头看向樊渊,翘起嘴角笑得很乖:
“还是别看花,看吧,比花好看,还不会坏。”
樊渊干脆收紧五指,掐着顾炀下巴让他抬头,同时他低头逐渐靠近顾炀,黑眸慢慢在顾炀脸上探寻,像是观察,又像是打量。
顾炀顺从抬起下巴,双唇微张,是已经习惯樊渊等待姿势。
樊渊眼帘半垂,掩住瞳孔中红光,看着顾炀,像是恍然大悟:
顾炀走得毫无目,就是拽着樊渊乱晃,似乎只要樊渊在,就是这贫瘠焦土也能游玩出万分乐趣。
直到他看到朵开在焦土中花,那花模样类似蔷薇,花冠却比蔷薇大上圈,长在荆棘枝头,独自绽放着。
这鲜红花,在贫瘠魔界里分外显眼。
顾炀松开拽着樊渊手,跑过去踮起脚尖把这朵花小心翼翼摘下来。
樊渊没有跟上去,他摊开被顾炀松开掌心看看,手上属于顾炀温度正在快速流逝,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,直都不喜,只是此时这种不喜似乎被放大。
“顾炀,你知道,有多想弄坏你吗?你并不是不会坏,只是舍不得。”
顾炀睫羽微颤,抬眸看着樊渊,嘴唇张合,似乎有万千话语想要说,最终又归于沉寂。
樊渊松开顾炀下巴,手落下时候划过顾炀衣袍,顾炀袍角之前帮樊渊擦手而留下脏污彻底消失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“无法忍受任何人伤害你,就算是也不行。”
说着樊渊向后退步,顾炀却不给他退后机会,大步迈上前,双腿用力跳,扑到樊渊身上,手手脚脚缠上去,用自己脑袋使劲蹭樊渊下巴,蹭得头顶玉冠也歪,头发也乱。
“顾炀,你不会坏啊。”
魔族,向来是按照本性活着生物,越是高阶魔物智慧越高、有着类似人自制力。
可说到底,他们根本不是人。
对于魔族来说,越爱东西,越想毁掉,越想弄坏。
这种强大、可怕占有欲,越是高阶魔族,越是强烈。
顾炀捧着硕大花冠走过来,重新拉起樊渊手,摊开樊渊五指,将花朵放在樊渊掌心。
却不想这鲜艳、娇美花朵在接触到樊渊掌心之后,立刻枯萎、腐烂成坨烂泥,烂泥散发出腐朽臭味,再也不见之前美丽芬芳。
樊渊垂眸看着手心里烂泥,眸光微冷。
顾炀是万万没想到樊渊还有这种暗黑属性,他立刻把樊渊手心里烂泥拍掉,揪起自己衣袍角帮樊渊把手心擦干净,也不管新换衣袍沾上块显眼脏污。
紧接着,顾炀就把自己下巴放在樊渊手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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