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喑哑声音,让顾炀心头跳,莫名有些心疼。
他想到在梦境世界中,樊渊被血液吸引后又拼命克制模样。
说到底,是顾炀总动引诱樊渊吞咽他血液,是他让樊渊开头、上瘾,他该负责到底。
紧接着顾炀开始狼吞虎咽起来,他觉得他接下来段时间都要处在失血状态下,还是多吃点多补补。
他吃完自己饭,甚至还把樊渊不吃那盒饭拿起来吃几口,吃完还没忍住打个小饱嗝。
顾炀被看得有点发毛,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脖子,迟疑问樊渊:
“你现在不会……只能吃鲜血吧?”
听到鲜血两个字,樊渊立刻看向顾炀眼睛,眸光里有闪而逝期待,又被很好压抑下去。
他转身拿起自己饭盒,往嘴里塞两大口,皱着眉头咽进肚子里,那模样不像是在吃饭,倒像是在接受惩罚。
樊渊脸上黑色口罩在进体育用品储藏室时候就被他摘下去,此时他左脸颊边黑色纹路又活过来,正慢慢从左脸颊向外蔓延,而樊渊黑眸也越来越黑,逐渐变成看不出瞳孔、浑然体黑。
“没有味道。”
顾炀愣下,脑袋里有个想法闪而逝:
“点味道都没有吗?”
樊渊摇摇头,他因为饥饿而感到烦躁,又因食物没有味道而不开心。
顾炀挑着他最喜欢块红烧肉夹起来,递到樊渊唇边:
套脱扔在地上,拉着顾炀坐上去。
上午课程结束,顾炀早就饿,他们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、饿得快时候,坐下顾炀就把饭盒打开,想想,他还帮樊渊把他那份也打开。
他迫不及待往嘴里塞块肉,就被樊渊掐住下巴。
嘴巴被捏成金鱼嘴,里面肉块也嚼不,顾炀含糊哼唧两声:
“干嘛呀……要吃饭!”
顾炀犹豫着放下手里饭盒,往樊渊那边靠近点。
随着顾炀慢吞吞靠近,樊渊在又次往嘴里塞食物时候,“咔嚓”声,居然咬断筷子。
顾炀看着被樊渊扔下、被咬断筷子,猛地往后退,刚刚好不容易靠近距离下子又拉开。
樊渊低垂着头,放下手里根本没吃几口饭盒,转身背对着顾炀,声音带着拼命忍耐哑:
“你快吃吧,吃完们回教室。”
“你尝块这个试试?”
樊渊也不反对,直接低头咬住肉块吃进嘴里,嘴巴动下,立刻俯身靠近顾炀,把肉块推回到顾炀嘴里。
顾炀疑惑嚼嚼,食堂师傅厨艺很好,这红烧肉肥而不腻、肉质鲜美,口咬下去还很糯,简直是好吃不能再好吃。
“很好吃啊,你吃这个也没味道吗?”
樊渊轻轻摇头,视线落到顾炀动来动去嘴巴上,又慢慢向下,落到顾炀动脉上。
樊渊将自己饭盒放在旁,低头慢慢靠近顾炀,盯着他嘴巴看。
“顾炀,也要吃饭。”
顾炀手按在樊渊肩膀上不让他靠太近,手指指饭盒,意思是你饭在那里呢。
樊渊却看都不看,直接低下头,抢走顾炀口中肉块,好好肉块换个地方,被樊渊咽进肚子里。
吃完这块肉,樊渊眉头皱下,似乎是不满意这块肉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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