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渊紧紧盯着顾炀,他仍旧躺在床上,安安静静,没有委屈也没有眼泪。
握在手心颈链上属于顾炀温度渐渐消失,樊渊指尖收紧,又慢慢放松,将颈链重新小心给顾炀戴上去。
“逗你,不许生气故意不醒来。”
顾炀还是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们从黄昏躺到日落,樊渊给顾炀无数个吻,对顾炀说无数话,顾炀仍旧沉睡在那里,动不动。
樊渊也上床,将顾炀抱进怀里,静静躺在旁。
高考结束喜悦已经消失,或者说,如果没有顾炀,高考只是高考,结束就结束,没有什喜悦可讲。
他们静静拥抱在起躺在床上,似乎顾炀不醒,樊渊就不动。
明明顾炀陷入沉睡,樊渊却时不时跟顾炀说几句话,好像顾炀直在跟他聊天样。
“过几天要去拍毕业照,你头发该剪剪,你醒来,就带你去剪头发。”
樊渊将额头抵在顾炀额头上,将他紧紧搂在怀里。
“顾炀,醒醒。”
顾炀没有回答,也没有醒来。
路上,樊渊再没有说话。
他抱着顾炀下车,抱着顾炀走进家门,抱着顾炀上楼,直到将他轻轻放在床上,顾炀还是在沉睡。
去,照旧沉睡过去。
考场里同学们已经见怪不怪,他们如今全部洋溢着解放快乐,飞快离开考场。
直到樊渊出现在门口,走到顾炀身边,弯腰轻吻下顾炀额头,将他抱起来。
“顾炀,们回家。”
顾炀安静窝在樊渊怀里,没有要醒来趋势。
房间里渐渐片漆黑,樊渊不再说话,他把脸颊埋进顾炀脖颈边,轻轻嗅着属于顾炀味道。
樊渊心脏下又下跳动着,似乎每跳动下都浸入冰窟里,让樊渊无论将顾炀抱得多紧,身体都暖不起来。
“顾炀,冷。”
顾炀安静躺在樊渊怀里,蜷缩左手心闪闪发光,虚拟小书上面数字在不断变化着,可是
躺在樊渊怀里顾炀静静呼吸着,没有回答。
“你要是不想剪也可以,陪着你起。”
樊渊指尖勾着顾炀后颈那小撮儿有点长颈发,指尖突然向下勾,将顾炀颈链给解开。
“你再不醒,这个不给你。”
颈链被樊渊从顾炀脖颈拿走,若是平时,顾炀定委屈上来抢,或是揪着樊渊袖子挤眼泪。
樊渊轻轻抚摸着顾炀细软、温柔脸颊,眼眸里黑像是片突然被翻搅起来深海,越加汹涌。
“顾炀,不要睡。”
樊渊又次低头亲吻顾炀,用力、凶狠、愤怒。
点点滴滴愤怒逐渐堆积,又慢慢烟消云散。
顾炀双唇泛红,嘴角破条小口子,若是往常他定立刻扑到樊渊怀里撒着娇,可这次,顾炀仍旧紧闭双眼躺在床上,毫无反应。
樊渊带着顾炀坐进车里,进去就压着顾炀吻,恶狠狠吻。
高考终于结束,直压在心底块大石被搬开,樊渊突然很期待顾炀能立刻睁开眼睛跟他说说话。
可这次,无论樊渊怎亲吻顾炀,顾炀都没有醒。
就算樊渊咬破顾炀嘴角,尝到些微血腥味,顾炀依旧闭着眼睛在沉睡。
顾炀呼吸正常、脸颊微红、心跳平稳,可就是不会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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