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当晚……
站在镜子前,看着秦岭牙刷,佟贝贝无不遗憾地想:爸爸就住个晚上,现在走,两个人、两间房,唉!
佟贝贝心底遗憾比亲眼目送秦大海离开还要多。
多多。
他刷牙都有
鼻尖有些发酸,说:“妈不在之后,就剩外婆还关心,外婆去世,很久没长辈关心过得好不好。”
秦岭听着,也有些触动。
他又何尝不是——秦大海虽说当爹也当妈,但本身不是个脾气多好人。他们父子关系般,这些年他们见面少,见也没话说,点小事就能呛起来。
要不是佟贝贝这两天哄着,秦大海难得流露出点正常父爱,他也已经许久没被长辈这关照过。
秦岭宽慰道:“那是因为你很好。”
到车站,佟贝贝又去买特产,离开后,秦大海看看佟贝贝背影,认真地对秦岭道:“恁这次找这个还挺中,就说,之前那个妖里妖气,不行,你还跟吵。”
秦岭嘴里没说,心里想:跟你吵那是在为前任吵?那是吵你手伸得太长,管太宽。
秦大海:“好好过日子。恁找个好媳妇,恁娘在天上知道也能安心。”
秦岭:“嗯。”
—
秦大海有什说什:“不习惯是真不习惯,但恁年轻人也肯定不喜欢跟个老头子天天住起。”
他实话实说:“这回就是知道老大结婚,上来看看,放心,就回去。”
又对佟贝贝道:“跟着老大好好过日子,有时间回乡下玩儿,招待恁吃肉鸡大鹅。”
顿顿,瞥秦岭,说:“他要是欺负恁,恁也可以给打电话,来骂他。”
秦大海很固执,说要走就是真要走,谁也拦不住。
晚上?
秦大海不听:“鸡跟鹅还在家里。”
秦岭换方言,是跟秦大海般无二口吻:“没你它们能饿死?不会自己找吃?”
秦大海也换方言,哼道:“饿是饿不死,就是会想。”
“想你做什?想你什时候把它们送上案板?”
佟贝贝回视秦岭,鼻子酸、眼尾渐渐泛红,像是要哭。
秦岭见,伸手搂搂佟贝贝肩,哄道:“你还有。”
佟贝贝看看秦岭:“嗯。”
吸吸鼻子,“你也有。”
秦岭心口像四月冰面,融化成片。
“回头让人给恁捎土,走。”
“爸爸再见。”
秦大海走,秦岭和佟贝贝目送他进站,看不到身影,两人才转身离开,佟贝贝脸触动和感慨。
秦岭:“怎?”
佟贝贝抬眼回视,边走边道:“爸爸真好。”
最后没办法,秦岭开车,和佟贝贝起送秦大海去车站。
离开前,佟贝贝把冰箱里堆年货全翻出来,个个打包装袋,全部让秦大海带走。
秦大海:“不用,恁自己留着吃。”
佟贝贝多少摸出点秦大海脾气,故作生气口吻:“您不要是不是觉得做得不好吃,看不上啊。”
秦大海这才给带上。
“还有地,还有庄稼和果子!”
“庄稼和果子也想你?”
“就想!你管不着!”
佟贝贝连句嘴都插不上,能插上嘴,劝秦大海再住几天,秦大海:“不住。”
佟贝贝:“是这儿住得不习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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