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椿眉眼低垂站到床边去,没会儿萧未深就进来,表现很关心床上弟弟。
萧未辛闭着眼睛半靠着床榻,萧未深眼就看到床下盆里那滩黑色浓血,当下就充满歉疚:“七弟如何?”
画椿恭敬地福身回道:“回皇上,王爷他……伤势颇重,身上剑伤有毒,奴婢虽已清理过,但到底是损底子,怕是要养好几年。”
萧未深听她话,面上也露出些愧疚,看起来不似作假,他还记得是自己把人推出去挡剑,怎说这事也做得不地道,七弟就算怨恨也算正常。就算是狠毒如萧未深也觉得自己做过分,语气不自觉就放软些,柔声说:“你好好养伤,朕待会儿让太医来给你再看看,画椿姑娘医术朕很放心,可让太医们再看看也好。”
“你放心,朕定不会让你白白受累,绝不会放过那些刺客!”
“好在他及时自封心脉,是以心脉未曾受损,不必担心。”
听到画椿这说,萧未辛才舒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画椿注意到他胳膊上也有伤,忙起身又把纱布拿来给他包扎,颇有些责备问:“王爷身上有伤为何不让望尘他们先行处理?”
萧未辛并不是不让望尘来处理,只是关心则乱,他时忘,“无妨,这伤是自己弄。”
画椿有些诧异。
合伤口。
洛瑶别看平日里在游舒面前副女儿家娇态,可正经时候行事稳重,有条不紊配合画椿,下手没有半点拖沓。
萧未辛帮不上忙,站在塌前不远地方皱眉看她们动作。应该是因为太疼,游舒尽管眼睛紧闭,可眉头却痛皱在起。
画椿屏住呼吸拿着匕首手起刀落,生生剜开胸口血肉,放出那些黑色毒血流进盆里,发出阵阵难闻臭味,可向来喜洁萧未辛却破天荒没有嫌弃,仍然安静立于旁,目光紧紧地落在游舒脸上。
被匕首生生割开胸口血肉想也知道多痛,游舒尽管已经不清醒,可多年训练出来职业习惯还是让他选择隐忍,就算疼得魂肉分离,他也没有哼出声。
萧未辛脸色惨白嘴唇乌紫,听他话后虚弱点点头:“皇兄,臣弟不妨事。只是,那些刺客可查出是什
“那些刺客个活口都没留,你想法子把伤势弄看起来更重。”萧未辛低声吩咐,“待会儿萧未深必定会来探视。”
画椿知道他想做什,立刻就把萧未辛浑身能看到皮肉地方都给裹,乍看确实伤很重。
萧未辛:“……”
倒也没必要把头也给缠上。
他把塌上还昏迷游舒轻轻抱进另个帐子里养着,自己刚躺下就听到门口望尘那大嗓门报信:“属下参见皇上!”
这就是身为影卫自觉。
画椿处理伤口很及时,再加上影卫们平时会进行试毒训练,身体比般人更能抗毒,因此给她解毒时间,如果换做是自家王爷,可能就难说。
炷香后,画椿终于处理完毕,拿着银针点点又把伤口缝合起来,再用裹药粉纱布细细缠好,此时她后背都被汗水湿透。
“如何?”萧未辛看她放下剪刀,这才出声问她。
画椿擦擦额头细汗,轻声回道:“毒已被去除八成,还有些余毒要靠调养慢慢地排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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